这方韦荣琰回到国公府自己的院子,来福、來禄一起迎出来,打眼先看到主子头上的两朵海棠珠花,遽然便瞪大了双眼,心想主子这是撞邪了,莫非?
“眼珠子看来不想要了?”
一声低斥让二人齐齐抬手捂住双眼,听见主子进了屋,这才低着头跟着进去听吩咐。
“來禄,现下如何?”
主子坐在灯下,來禄即便是低着头,然不免偷觑几眼,现下正沉浸在对于主子美貌的慨叹里,忽听得主子问话,忙回神匆促作答。
“主子乃容貌天妒,任何饰品只要到了主子的身上,便只能是锦上添花,所以,现下主子容貌堪称倾国。”來禄心口合一,言表心声。
旁边的来福已经憋得腹肌酸痛,听他此话,便再忍不住,呲一声笑出声来,忙自己打了嘴,告罪不已。
韦荣琰恨不能将此二人踹出去。
眼下即便被属下取笑,他也不忍心破坏了丫头的战利品,便压着声气说:“我是说,现下府中是什么情况?”
來禄一时反应过来,也自打了嘴巴,骂了自己愚笨之后回到:“国公爷和夫人已经安置了,夫人说了,主子事情忙,整日里劳累辛苦,若回来了不必过去了,早些歇了好好养着身子。至于旸少爷那里,他在路上碰到了武安侯府的人,四姑娘便跟了他去看灯,倒是没有别的事情。”
韦荣琰听后便起身往净房洗漱,來禄跟进去服侍,待宽了衣服,伸手想为主子摘下头上的珠花,被韦荣琰止住了,“不是说锦上添花吗?如此便带着吧。”
來禄又差点将眼珠子瞪了出来,只是不敢再做声。
过了花灯节,年算是已经过完了,士农工商,各归各位;高门寒门、大户小院,也各自上演着自己的悲欢离合。
春暖花开之际,武安侯府双喜临门。
先是三月三日,大房嫡女花其姝及笄,大太太为了给女儿造势,可谓费劲了心思和银子,将及笄礼办的隆重热闹,几乎将京城里所有的贵夫人都请了来观礼,且请了庄亲王妃来做的正宾加笈,哄抬了花其姝的身价。
其次,便是三月末,大姑娘花其娈要出嫁了,因为是庶女,大伯母再怎么爱惜名声,总还是不舍得拿出多少陪嫁,只准备十六抬罢了。出嫁当日,也就打算请知己的亲族而已,看样子这喜事照着月初花其姝的及笄礼相去甚远。
花其婉觉得大姐姐可怜,怎么说也是侯府的长女,出嫁竟然如此的不景气,幸亏夫家如今也不鼎盛,若是嫁进望族,岂不让人用眼皮子夹死?
花其婉私下里求着容氏,让容氏多帮帮大姐姐,容氏抚着花其婉的额头,说:“婉丫儿就是心善,小小年纪就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这辈子还长着。”
容氏略顿了顿又说:“你大姐姐的婚礼简单,你大伯母是有考虑的,如今李家已经没落,不说是寒门也差不多,若是搞得隆重喧腾,多少会让亲家那边感到压力,这样实是照顾了李家的心理,你大姐姐嫁过去才更容易跟人亲近。至于嫁妆,多是不多,毕竟不是你大伯母身上的肉,也算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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