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长宁瞟向一旁的徐姨娘:“荣蘅已满十岁了!就算他还不曾明白事理,他院子里就没有人懂吗?没有人告诉他该穿什么?墙倒众人推,现在连府上的丫鬟都清楚,麓笠院的差比绾清院的好当,父亲双眼一闭只听枕头风,有睁开眼睛管过女儿儿子的冷暖吗?”
荣川反问荣长宁:“院子里下人的差好不好当,你不问问你自己,反倒来问为父,你是嫌我整日不够忙碌,非要将你们一个一个盯过了才算用心吗?”
听到这会,徐姨娘也跪到荣川面前,出人意料的苦苦哀求:“侯爷,确实不能单凭阿蘅空口白牙定罪,一味责罚叫人听了去会以为我这做姨娘欺负嫡子。我只是个妾,借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反了天的事。侯爷,给条活路吧,就让我带着两个孩子好好活在麓笠院,妾只想这巴掌大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今日将兄弟推下水,明日摸不准要对我这个父亲动手,传出去,真是叫人笑掉了牙。此事非同小可,绝不姑息。”说罢荣川松开木杖,任由荣长宁握在手里。
祠堂的窗不严实,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这一冷冷到了兄妹三人的心坎,荣长宁难以置信的盯着手中木杖:“父亲不信阿若……”
“铁证如山。”
“铁证?父亲在哪里找到的铁证?!给女儿好好看看!”荣长宁从不曾这样向荣川大喊,她从未觉得这般有口难辩,憋屈到了极致:“父亲,母亲才去不到两月,你是想打死她唯一一个儿子给你的庶子赔罪吗?”
一只大手猛然落到荣长宁的脸上,仿佛是风过一般急促,叫荣长宁有些没反应过来。连站在一旁的徐姨娘都惊呆了,荣川指着荣长宁:“为父不曾打过你,这一巴掌是要教你,家中子女不分嫡庶,一脉相传同气连枝。我以为你是府上最懂事的孩子,却连连顶嘴诋毁姨娘口口声声嚷着什么嫡出庶出,真是叫人失望。”
荣长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捂着火辣辣的半侧脸,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徐姨娘瞪圆了眼像是被荣川吓到了,可在荣长宁的眼里,她的惊恐下面还掩盖着说不尽的得意。
“母亲才去了不到两月……”
跪在一旁的荣苓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荣长宁的衣袖:“长宁,别再说了。”
“是啊,你母亲才去不到两个月,家里就乱了套。可见家中没有主母,该守规矩的人都忘了规矩。”说这话的时候,荣川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一旁的徐姨娘。
这样的一句话也会叫父亲引到扶正徐姨娘的身上。
但荣长宁也清楚,母亲身份尊贵,未免落人口实,这个时候父亲不会续弦更不会扶正徐姨娘。
不等荣长宁想好如何回嘴,就见荣川大手一摆,流露出许些不耐烦:“在这跪,跪到天亮。”
一旁的荣苓半句话也不敢说,听到弟弟要跪在祠堂一整夜弱弱时候说了一句:“那我也……”
不想荣川一眼瞪过去:“你出去!把门锁好,不许给晚饭吃。”
“是。”
人都走了,只留下小冬和荣苓。荣苓拉着荣若的手不想出去,但门口的杨管家提醒了句:“大小姐,要锁门了。”
“小冬,带长姐回去。”
“阿若,长宁。你们不该这样顶着父亲说话。”
两个倔脾气的人跪在地上谁也不吭声,荣苓没有办法,褪下自己的披风顺带着掏出了个火折子塞进荣长宁的手里。
荣长宁抬眼看和长姐对视,又看看火折子,应该是外面小厨房里拿来的。其间深意荣长宁当即明白,悄声将火折子收进袖子。长姐转身离开,背后的门合上又落了锁。
祠堂里静谧得叫人感到害怕,荣长宁盯着母亲的牌位,上面描字用的金漆都还新着。
身旁跪着的荣若小声说了句:“二姐,父亲不信我。”
荣长宁冷笑了下抬手拿起长姐留下的披风披到荣若的身上:“父亲哪里是不信你?”起舞7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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