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姑娘一副尖酸相,人说她嫉妒她就急红了眼,还变本加厉,撺掇着要以荣长宁取乐做行酒令。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弓弦惊断凤与凰,不偏不倚传到了荣长宁的耳朵里。
言之浅意之深,那根弓弦说的就是荣长宁,凤与凰说的该是白楚熤和岳楚儿,心思略微淳厚些的,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随后是他们一阵轻笑,长姐拉了拉荣长宁的手,荣长宁会意,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旁处荣若听了,拎着手上的弓快步跑到荣长宁身旁:“二姐!”
见到弟弟,荣长宁的脸上好算是有些笑脸:“你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没有。”荣若伸长了脖子:“就是嗅不得这靶场上舞文弄墨自恃清高的酸臭味。”
这话说得老大声,直叫人听了,慌忙闭上嘴。刚才带头的姑娘见到荣若,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荣长宁伸手拎着荣若耳朵:“没大小的,你给我安生些。”
“安生不得!”荣若拿下荣长宁的手坐在案前:“我见二姐你无聊的很,要不咱们射箭去?”
“我一女子,射什么箭?”荣长宁敲了敲荣若的头:“我看你像箭,找岳家公子离怨哥哥玩去。”
“离怨哥哥去前堂接梁叔叔,没空理我。庸之手无缚鸡之力,尽会说些文绉绉我又听不懂的道理,无趣。”
“不是人家无趣,是你不好好读书。”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会射箭啊!君子六艺,一礼二乐三射,说起来我也不赖吗。”
“你去吧,我一个女子不凑这个热闹。”
“走吧走吧!”荣若拿掉荣长宁手里的酒杯强拉着她走。
荣长宁回眼看向长姐,却只见到长姐笑着摆手:“去吧。”
荣若知道荣长宁不愿意显露,可自己也不想叫人看扁二姐,在背地里阴阳怪气的说二姐是非。
什么弓弦惊断凤与凰?野鸡子也配叫凤凰?他的二姐才是翱翔在九天的凤凰,不屑于那些阴沟里的把戏。
荣若非要叫他们看看荣家二姐风采不可,叫他们明白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于是就硬拉着荣长宁朝靶场上走去,那里站着好一堆公子哥,有穆王府的世子,还有前不久才去侯府登门赔罪的高进,朝丞的儿子晋文,岳庸之。
这几个人一水的站,好像在等着荣若拉荣长宁过去,这叫荣长宁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转头看向荣若。
就见他昂头吹嘘:“刚可说了,白矢、参连、剡注、井仪,我二姐都会。你们堂堂七尺男儿昂藏之身,输给我二姐可是要丢人的!谁来与我二姐比?”
“其实也和不必麻烦,不是说荣家姐姐还会双矢贯七钱?”
“对!”荣若点头“最绝的,要数双矢贯七钱。”
旁边穆王府的世子听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若是荣二姐做不到,就照刚才说的,荣若你要赤着膀子在靶场走三圈。”
不觉间,荣长宁竟被自己弟弟架上了锅,伸手扯扯荣若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莽撞,哪知道荣若这个嘴快的一口应下:“自然!”
这叫荣长宁恨不得就地刨个坑把荣若埋进去叫他老实会,可他偏偏得意的很:“若是我二姐做到了,你们可得请我去狮子楼吃酒!有一个算一个,人人都要请。”
“一言为定!”
随后荣若转头看着荣长宁:“二姐!牛我可是吹出去了!你要是射不中,咱们侯府的脸就要丢出去了!”
“是啊,荣二姐!你若是不敢倒也没什么,只管说就是了,就是阿若要惨了。”
周遭人起哄,荣若笑嘻嘻的抬起双手奉上良弓。事到如今荣长宁只能接弓,瞪着荣若小声说到:“等回府,看我如何与你算账。”
……
荣苓听说梁叔叔来,便带着荣芯去前面招呼几句,坐再上席听长辈们说几句话,便有下人匆匆走到荣川身边:“侯爷,靶场二小姐要双矢贯七钱,您去看看?”
荣芯不常与荣若他们一起玩,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听过便随口问了句:“什么是双矢贯七钱?”
荣苓端坐在席面上,耐心答到:“是他们自己玩出的花样,随口取的名字。双矢贯七钱,就是同发两箭靶前掷七钱。箭身贯穿铜钱,一支穿三一支穿四,同中靶心。”
“长宁看着弱弱的,还有这样的本事?”应国夫人稍带惊讶的回头看向荣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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