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钗?”姜宁一席话点拨了白楚熤,决不能叫离怨再钻了这空子:“那些金银玉饰的铺子也看看。”
“啊?公子,你这样……是为了赚钱吗?我怎么觉得你是要败家呢?”
白楚熤当即回眼瞪了下姜宁:“要你管?”
“……”
“我问你。”
“公子想问什么?”
“奉江和风更相配还是和山更相配?”
“这又是什么问题?奉江水面有风,奉江两岸有山,风与景相交应,如此和畅为什么非要比较谁更相配呢?”
“一定要!”
“那……”姜宁想了想:“那非要说相配的话,奉江水和大鲤鱼最相配!炖着烤着都好吃!”
白楚熤停住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姜宁,忽而将护膝拍在他头上。
“哎呦!”
“吃吃吃!就知道吃!”
姜宁捂着自己的头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委屈巴巴的问:“公子怎么了这是?这般不正常?可是又和荣二小姐吵架了?”
“我俩好着呢!”白楚熤说说话便瞪圆了眼睛,好似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和荣长宁好着呢。
“嘁……”姜宁撇撇嘴:“再好你俩也不能穿一条裤子。”
“……”
眼见白楚熤神色逐渐不对,姜宁抬腿便朝远了跑。
看看手里的护膝,白楚熤真是气不打一处。她有离怨做的妆粉胭脂,离怨有她做的鞋,自己有什么?就这么个护膝还是给祖母的!
怎么想都是一个输,那股存于骨血中的好胜之心瞬间窜出,回眼瞧着侯府大门,心里默默记下了荣长宁欠自己一双鞋。不!很多双!
……
另一边荣芯追人追到了连廊,眼瞧便是前院了,却还是没看到人影。八成是自己脚步慢了,人已经离开了。
荣芯捏着手里的帕子,不禁咬起嘴角,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和烦闷。可也只能转头去麓笠院瞧瞧徐云翘。
打从荣川放人出来,麓笠院的一切便恢复如同从前一般。荣长宁搬走的物什又重新给置办了,庄婆婆虽还在麓笠院,却也进不得徐云翘身前了。
想着先前给自己添的那些堵,徐云翘就算是不用人伺候,也绝不要荣长宁派来的人近自己的身。
梨花帐下丫鬟正用香料给徐云翘涂着手药香料熏着衣袖,榻尾还跪着个丫鬟给她捶腿。做派与先前的狼狈相简直判若两人。
荣芯来了,见到自己母亲跟个没事人一样靠在榻上昏昏欲睡,心里不禁急了起来:“母亲!”
徐云翘轻抬了抬眼皮,见到是荣芯,又合上了眼:“你来了。正好,我这有手药,你也用用。一个姑娘家的手可不能像下人一般糙。”
“手药?”
徐云翘挑了挑藏春细眉:“齐民要术中载有合手药法,取猪胰去脂,合蒿叶于酒中痛挼使汁甚滑,白桃仁二七枚去皮碾碎酒解取汁,绵裹丁香、藿香、甘松香、十颗打碎的橘核,着胰汁置瓷瓶中静置贮藏。煮了细糠取汤洗手,涂上这手药,则能令手软滑,冬日不皴。”
这一通话说下来,荣芯更是烦躁不堪:“母亲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心思?你是不是忘了隐娘之死?”
“没忘。”徐云翘眯着眼睛回答:“可那又能如何?就算是真的闹到圣上面前,你父亲在主母大丧之期迎妾进门,圣上可不会偏倚他。摸不准还得给荣长宁拍手,说他外甥女杀得好。”
“可人是咱们带进来的,又是母亲你撺掇父亲纳了的。荣长宁说不准已经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早先前为娘是害怕的,可现而想想,咱们与她不对付何止一两日?从永禄公主死的那日,便已经挑开了天窗。左右她是要顾及侯府的颜面,一准悄无声息的将事了了。”
徐云翘的态度与刚知道隐娘被杀的时候截然不用,也不清楚是心里可又打了什么主意,荣芯跪坐到徐云翘身旁:“母亲,我们该当如何?”
“你父亲都不见荣长宁,自然是心里有疙瘩解不开。眼下里不叫人外传,八成也是怕圣上听到风声。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过几日叫荣长宁出些岔子,给你父亲递根棍借力打力。”
细嫩的小手一摆,旁边的丫鬟尽数退了去。荣芯上前扶着徐云翘站起身,安静的坐在她身侧听。
“这些日子,宫里来太医给你父亲瞧病,次次都被荣长宁给叫了去。没次我都叫人给拦下,打听着是在看当初永禄公主病时用的药方。”妙笔阁iiab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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