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岳楚儿应国夫人自然觉得好奇,于是便问:“你怎么来了?”
岳楚儿的回答倒也不含糊:“先前楚哥哥出征,我来海慧寺许了愿,愿佛祖保佑楚哥哥平安归来。现如今楚哥哥真的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自然是要来还愿的。没想到姑奶奶也在。”
说着岳楚儿便拉着应国夫人欲朝里走,故意无视荣长宁。应国夫人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只抬眼意会白楚熤。
刚走出几步,白楚熤直接拉着荣长宁的手:“听说寺庙后山上的秋枫正红,咱们去看看。”
周遭人多,荣长宁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白楚熤使劲攥着死不撒手,转眼跟荣长宁挤出了个生硬的笑。
岳楚儿眼角瞥见白楚熤紧拉着荣长宁的手,咬了咬嘴角脸上的笑略微显得僵硬。
旁边应国夫人笑着,却并没有多说话,这叫岳楚儿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并不讨应国夫人和白楚熤的喜欢,于是佯装才看到人似的:“诶?荣二姐也在呢?荣二姐这身衣裳倒是和您身边小冬的有些像,我都没看出来……”
一旁小冬看看自己的衣裳又看看荣长宁的,行了礼回话:“前些日子我家大小姐得了十匹好料子,大小姐分给我家小姐几匹,小姐瞧着好便一同裁了几件衣裳,赏了奴婢。”
“荣二姐真是好心肠,可你和自家主子穿一样的料子,不觉得僭越吗?”
岳楚儿这一句叫小冬一时语塞。
“小冬是我的丫鬟,出了门就是我的脸面,用我的料子做两件衣裳出门穿也不算僭越。衣裳就是给人穿的,我看着准眼便得了。”荣长宁毫不客气的问了句:“难道我百宁候府的丫鬟穿什么,还要过问旁人一声不成?”
“……我说呢。”岳楚儿硬笑笑:“都怪我眼拙。”
“奴婢往后不穿这衣裳就是了。”小冬话音刚落,荣长宁便接了句:“这倒不用,岳家小姐这是夸你穿这身衣裳像个正经主子呢。”
话说到这,岳楚儿脸上在笑逐渐变得尴尬,脸色也愈发铁青,小冬和姜宁撇嘴强忍着笑。
白楚熤拉着荣长宁对应国夫人说到:“祖母,咱们走吧。”
几个人这才迈向台阶。但岳楚儿并不能就此安分下来:“楚哥哥看起清瘦了不少。边地夏日酷热非常,定是食宿不安吧?过几日我叫哥哥去奉江钓一尾大鱼,炖了好给楚哥哥进补。”
“不麻烦庸之,长宁院里有个林姑姑,进侯府之前是个顶不错的厨娘,还在狮子楼做过帮厨。想吃什么,知会一句便好。”白楚熤并不显得冷淡,却足以叫岳楚儿感受到白楚熤在他们之间设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话说到这,白楚熤还不忘回头问了问荣长宁:“不过说起奉江,你也是许久没出门了,秋日凉爽,不如放条船发些帖子游游奉江吧?”
“游奉江也好。”应国夫人点点头:“你们这些后生,应该多去走走。”
岳楚儿点点头:“也好,哥哥最近勤于功课,看书看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长宁呢?”应国夫人问到:“长宁觉得可好?”
“回老夫人,过几日是中秋,府上琐事繁杂。中秋后又是亡母忌日,更要忙上一阵了。”
白楚脸上一阵可惜:“那就算了,过阵子再说吧。祖母说呢?”
“我老人家的身子骨是游不动奉江的,这种事,你们说的算。”
荣长宁始终面不改色,岳楚儿的小心思落了空,白白花现银买通白府的下人又在寺庙门口等这么久。
眼瞧着岳楚儿一路伺候应国夫人,荣长宁也不自找没趣的朝前凑。军营里一向硬气的白楚熤心里也开始惴惴不安,一得缝隙便拉一拉荣长宁的衣袖,示意她到后山去。
两人并排走,中间却隔着一丈的距离。荣长宁不说话,白楚熤也不敢吭声。她的脸色也叫人察觉不出是喜是怒,白楚熤猜想,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生气的,于是转头朝姜宁使了使眼色,姜宁默默摇了摇头。
白楚熤瞪了瞪眼,没办法,姜宁只要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小冬,今年的枫叶……好红啊。”
“嗯?”小冬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姜宁只好挤眉弄眼,眼睛不断的朝白楚熤和荣长宁身上瞟,小冬恍然大悟:“哦!红,但是没有将军送小姐的那块鸽血石红!是吧小姐?”
荣长宁:“嗯。”
白楚熤:“……”
“那块鸽血石啊,可费了我家公子好大劲呢。”姜宁继续故作大声的说到:“不过公子说,只要荣二小姐喜欢,多大的劲都不算白费。”
听到这,白楚熤背过手朝姜宁摆了摆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件事。可姜宁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法子能叫荣长宁开口说话了,与小冬对视一眼,两人相视点头达成共识,转身就朝山下跑了。xiash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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