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跟在荣长宁身边一起长大的丫鬟,白楚熤走后,荣长宁的确扯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疲乏得睁不开,心里却始终不得休息,按着白楚熤岳楚儿还有自己的关系,反复设想不停揣测。
这一宿若摊开了纸,七八个戏本子也写出来了。
最后天都见亮了,荣长宁才睡下,一觉迷糊到日上三竿。白楚熤见了,嘱咐丫鬟不要去吵她,自己去跟祖母请安,替荣长宁找了个身子不适的由头应付过去,便去将军府办公务。
而白府内外传的不过也就两件事,一件是新来的白夫人一到府上便惩治了贪污的刁仆,御下严苛一件是大婚第二日这对小夫妻就分房而睡了。
话传的太快,不等荣长宁起来,就已经传去应国夫人耳朵里去。
白陆氏端着茶盏听完秦姑姑说了这样一出闲话,不忍质疑:“这些下人也真是……话传得好没头脑。昨个俩人不是还去小池塘钓了鱼?今日阿熠还特意替自己媳妇来向祖母告罪,说是新妇身子不爽利,好生心疼的模样。说分房就分房了?”
应国夫人也是怀疑,于是问到:“去竹苑问过了没?可否属实?”
“奴婢问过了,竹苑的丫鬟说,昨晚俩人从老夫人这回去之后站房门口就拌了几句嘴,离得远没听清,紧接着就看咱家侯爷自个抱了被子跑去书房了。”
“真事啊?”白陆氏惊诧张目:“那真是太不应该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这个时候分房睡啊?百宁侯府二小姐,永禄公主亲生女儿,一到白府受到这般冷落?叫外人听去成什么了?”
“总得有个原因啊。”应国夫人握着书卷看向秦姑姑:“这两个都不像是平白无故斗脾气的人。”
秦姑姑想了想,面露难色,像是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似的。
应国夫人会意了,随即说道:“等阿熠忙完了叫他来一趟,我想着,该不是什么大事,说说他就是了。”
“大伯娘说的是,阿熠是朝中重臣,可到底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指不定是带兵炼就的臭脾气上来了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虽说一大丈夫不该绕着自家后院转,可到底家和万事兴。万一这是传到东宫太子妃耳朵里,可就不好听了。”
“这话传不传太子妃耳朵里,都是不好听。”说着应国夫人笑着摇摇头:“握着孙子也是皇城里独一份了……”
“您尽管放心,阿熠心里有数,长宁也讲道理的人。大伯娘放宽了心就好。”
应国夫人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想着刚才秦姑姑神色不自然,白陆氏便自觉不好多留,于是扶着丫鬟的手腕起身:“那侄媳就先回去了,这几日院子里忙活,好容易得了清闲,大伯娘好好歇着。”
见她要走,应国夫人赶紧说了句:“正好,小厨房新做的糕饼小食带回去给孩子吃。”
“大伯娘费心了,侄媳告退。”
眼见人走了,秦姑姑又摆手叫应国夫人身边两个打扇伺候茶水的丫鬟退了出去。等着屋子里就剩下主仆两个的时候,秦姑姑才到应国夫人跟前说到:“今早侯爷亲自从竹苑里赶出去两个丫鬟。”
“嗯,你继续说。”
“听说是那两个丫鬟带着岳家小姐从白府后门进了竹苑。奴婢猜想着,侯爷与主母闹的一出,八成与这事有关。”
“楚丫头不是给送回老家去了吗?”
“谁知道怎么就跑到竹苑去了呢?八成是被主母瞧见了。”
“人呢?现在人在哪?”
“侯爷怎么敢留人在府上?当即给送回岳家了。”
听到这应国夫人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到底是个不消停的主,好好的日子不好好的过。先前阿熠对她一往情深她非要进东宫,绥国公府那样的门户说不嫁就不嫁,现在又不知道她到底在折腾些什么。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门户才能入了她的眼。”
“这么纠缠下去,折腾的只有咱家侯爷,好容易过上安稳日子,可不能再叫岳家小姐给折腾没了。”
岳楚儿这样纠缠不休,就连应国夫人都没有找到两全法。想到这,满头银霜的老夫人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既可惜本该是个好孩子偏是宠坏了的岳楚儿又可怜自己孙儿。
“既然说不舒服,那就熬些补汤给主母送去。”
秦姑姑听了赶紧应声:“诶,奴婢这就去。”
跟着祖母的一盅补汤一起送到荣长宁面前的,还有弘隆铺送来的整合小食,栗子糖摆在了最上面。
小冬给摆在案桌最明显的地方,荣长宁塞进嘴里一个,嘴里也终于是没那么苦了。可白楚熤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
敲了一次门说在沐浴,敲了两次门说睡了,摆明了不给敲第三次的机会。
于是白楚熤闷声闷气躺在书房,一会踢一下这个一会踢一下那个。姜安站在门口听得也是心慌:“侯爷,别踢了,踢坏了又是一笔开销。”
“我乐意!”9电子书u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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