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工作人员嘻嘻地笑,也有人打呵欠,大家其实都有点懈怠了。

“笑屁!”孔若凡微微有几分不耐烦了,可安安只会着急艾拉会啊,也殷勤,但是顾寻不听她的泰哥和阿虎又很粗俗。

顾寻只呆在一边,眼神放空,把身边的人急死了。

孔若凡求助似的看看叶飞檐。是的,叶飞檐收了人家的钱。

“寻!”叶飞檐猛地叫了一声顾寻,她站得笔直的,就像教官要开始训学员。

顾寻没想到冷面姐姐会主动跟自说话,居然“哈”了一句,乖乖走到她身边。

“拿舌尖顶一下你的上颚!”叶飞檐溜出舌头扫了一下牙齿,给他利落地打了个样!

这是什么路数,好在顾寻不抗拒这个奇怪的女人,真的,他还记得她第一天留下的问题的答案,就像一个等着老师提问的孩子!可是,这个女人,却根本忘了问他,一点都不负责!

此刻,他又乖乖的,自己悄咪咪翘起舌尖顶了一下上齿颚,然而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往下滑……”叶飞檐轻轻打开了一点唇舌。

顾寻乖乖舌尖往下。

“再舔一下那里……”

哪里?……

顾寻脸噌地红了,一种酥麻的味道真的出现了。

他赶紧闭紧嘴巴,生怕那种表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怎么样,有感觉吗?”叶飞檐自信满满地问道,上课看过的无数小黄文在脑袋里激闪,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没有。”顾寻嫌弃地回答。

额!叶飞檐心中一慌,脸上却装作更冷了,一副你咋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过来过来,走位走位,再试一次!”导演那边喊。

顾寻转身就走了。

百无用处的叶飞檐很落寞,那边“周幽王”和“褒姒”在那嬉笑缠绵嗨,叶飞檐闲得哟!只是闲下来后又她突然莫名其妙有点窃喜,不是说谈过四次吗?这样看来,可能恋爱质量都不高吧,嘻嘻。

“过!”她隐约听见了一声,松口气。哼!混专业就是这样混吧!

这下得了空,便开始在顾寻的周围格子探测,可惜,并没有发现恶灵的任何踪迹,除了第一次在林丽身上飘下来的一丝丝。现在一切都很和美啊!

吊诡!

“他的各个女朋友,都太幸福了,是啪?又能单纯,又能学得会欲!”安安吸溜了一下口水,紧攥着小拳头挡在胸口,不错眼地盯着顾寻。花痴成这样还不忘扒拉了一下叶飞檐:

“哎,飞檐,你觉得呢?”

叶飞檐拿着一沓文件纸,遮了半张脸,笑着回答:

“奴家喘息难定。”

哎呀呀,安安嬉笑着就搂住了叶飞檐的腰,两个女生扭股儿糖一般叽叽咯咯笑做一团。

顾寻往这边望了一眼,年轻人好像很嫌弃这样似的。

两人赶紧把笑声压得低低的,却更加难以自制地心痒痒。

片场这种地方,真的是乱糟糟的呀!哈哈哈!

“白天,谢谢你!”下工路上,顾寻在车上主动开口。连虎哥都往后视镜里面瞥了一眼。

“不客气,没有帮到忙。”叶飞檐不知道他是不是指上颚的事。

“你们大人有经验。”这句话顾寻说的很小声,大概只有叶飞檐听得清吧。

大人?叶飞檐有点想笑,我母胎单身好不好还经验呢?

“你这个,是哪里学的?”顾寻说第二句话。

“课堂上啊!我们上课都讲的,基本上都要求当堂掌握!”到了晚上还是怎么的,叶飞檐这个假冒伪劣突然有了点逗逗他的兴致。

“当堂?”顾寻的大眼睛有点疑惑。

“肯定啊!这种实战操作课,都是当堂体会,当堂交作业!”

“老师……当堂教这个吗?”顾寻的语气变得特别迟疑。

叶飞檐没想到他这么单纯,还会接茬,顿时哑口无言。你说你好好的,调戏一个这小的孩子干什么。

赶紧放弃:“没有没有啦,纯属个人经验。”

“个人经验?”

额!好吧,叶飞檐想,我还是不要瞎哔哔了。

顾寻也不再说话。

空气突然尴尬。

虎哥却突然笑了一下。

“小孩子,不懂撩。”叶飞檐跟着叹气,好像虎哥二十七八,就跟她可以一起调侃人家不到二十的小孩似的。

顾寻皱了鼻子,好像生气了,虎哥可没有理睬叶飞檐,叶飞檐识趣地不再做声。

可这边艾拉一听顾寻在韩国就跟叶飞檐亲近了,立刻就暴躁了。

第二天安安就病了,很多事情就纷纷落在叶飞檐身上,叶飞檐装酷也难了。本来叶飞檐想保持自己一言不发的冷峻,却发现很快被艾拉这个事儿妈的女人弄的话很多。

“擦掉口红!”

这么薄薄的豆沙色也不给涂啊。

“穿这个!”紧接着又扔了一双球鞋到她脚边。

叶飞檐当天穿的是一套灰色的外套,只是里面一件柔粉法式香风衬衣。

“你这姨妈一样的衬衣要不要我替你换?”

“换什么?”

“黑。”

“我有什么可以不换?”

“这个!!”艾拉上手就指了一把她的头发,“你还可以更乱一点!”

“助理就需要邋遢?”

“是避嫌!助理有个助理的样子,你穿什么不重要!”

烦透了!要是艾拉是那个恶灵就好了。可惜她不是,她就是一只纸老虎。

“去,把这罐松仁给他剥了出来。”艾拉说完又补了一句:“哎!不要又说不是你分内的事啊,小心没有工资!”

工资是个屁!叶飞檐一脸无所谓。

却只有老实剥。谁让叶飞翼那边又有新的“科研项目”了。

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缝都剥出血了。

剥完她uang的一声把罐子放在顾寻面前,孩子吓一跳说,我不吃了,以后不要剥。

叶飞檐闭气。

晚上,洗头发的时候,叶飞檐的气还没消呢!明天就是周日,就要见五师兄呢!现在头发丝勾进指甲缝里面,丝丝缕缕,带一下,就很疼,还咋洗。

百般无奈,打了电话给叶飞翼:“过来,给老姐干洗个头!”

“一千块!”

“一千块一千块,快来!”

叶飞檐骂咧咧赶紧冲了个澡,裹了浴巾等着他。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这小子都没有来,害得叶飞檐了肩膀头子,在走廊时时探头。

终于,脚步声响起,烦躁的叶飞檐一把拧开房门,抓着一堆乱发就冲来人大喊一声:

“过来,给你姐洗个头……就这么磨蹭……!!”愣住。

对方身形也一愣。

额,额!居然不是那个死小子,是顾寻,穿着酒店的拖鞋,拎着估计是虎哥送来的夜宵。

“叫我?”

“没有没有!”叶飞檐狼狈地摆手,不小心撩着一丝头发,又嘶嘶地倒吸冷气:“哎呀,我的手!”

叶飞檐涎着脸准备退回房间,对面的人却晃着大长腿跟过来,说:

“洗发水,在哪?”

“啊?不用不用,我明天其实还可以对付一下。”叶飞檐哪会真想让别人给自己洗头呢,尤其是个漂亮小孩。

“对付?”顾寻的口气中又有几分嫌弃。

嗯,啊。可以用蓬蓬粉什么的呀!

“邋遢。”其实顾寻声音很小,就跟他的脸一样。

却瞬间点燃了叶飞檐。

“我邋遢?我干干净净的手替你剥松仁,两个指甲缝里全是裂痕,进水就刺痛。洗个头还给头发丝勒得细痛!你还嫌弃我邋遢?”叶飞檐说完就后悔,她活着只是个助理不是吗?

“所以,根本就是在叫我还你人情咯?”

叶飞檐一愣,没啊,哪里好意思。

身体却诚实地走进了卫生间。啧啧,头上这堆草实在让她难受,而仿若受了刑的手也实在是动不起了。况且,最重要的是明天要见五师兄啊!

顾寻也进了盥洗室。

叶飞檐自己先弯腰把头发打湿,还挤好了洗发液。

“来吧!”

顾寻听话地走到她身侧,用清水搓了两下手,放了上去。

手也是很软啊,而且还很客气,抓得轻轻柔柔,指腹偶尔会按压在头发上,一万年没有碰过男人的叶飞檐简直觉得这就是肌肤之亲了,顿时双手抓紧了洗脸池。

“力度可以吗?”

力度?!叶飞檐听得耳垂一红,这也可以问?她赶紧咬了嘴唇回过魂来:

“可以,可以呀。”

“你还有龙骨?”顾寻说。

嗯嗯。说什么?听不清。叶飞檐的耳边只有泡泡在头顶轻轻噗嗤噗嗤的声音,和脑海中幻想的笑声,哪里还听得清他说什么。

顾寻这边轻轻地回旋打泡,还好玩似的揪了几下白色泡泡指腹按压得力,让人舒服得几乎要睡着,要不是她一直弯着腰顶着洗脸池,肚子那块有点吃力吃痛,叶飞檐真的会哼哼唧唧睡过去。

“还痒吗?”

“痒……啊不痒了。”叶飞檐心虚气短。

“那我冲水了。”

突然打开的水还是凉的,他拿来清洗着发尾。温度上来之后,他轻轻推着她的脑袋,往里面一点。刚刚把脑袋放在正中央,突然升温的清水一阵猛烫。

“呀!”叶飞檐头皮吃痛,大叫一声。好在她一叫,头顶的滚水很快就往两边走了。水温一过前三秒,就渐渐舒服了,叶飞檐清清爽爽,人也变得跟发丝一样柔顺了。

“剩下一点,我自己来吧!”

“别人给你的善意,你就全部接着吧。”说完,顾寻给她洗完最后一遍,拿来了干毛巾替她擦干。

“舒服吗?”

“嗯。”叶飞檐想也没想,就应了。

“那小孩,会撩吗?”

哈?

在这等着呢?叶飞檐直起腰来,长吁一口气,装没听见:“哎哟,老腰好痛!”

顾寻把毛巾塞到她手里:“老人家自己擦!”

叶飞檐也听话地接过来擦干,人顾寻就要回去了。

“谢谢啊!”大明星给你洗头发,艾拉知道了,还不得把她给开了。

侧着头扒拉着自己头发的叶飞檐,还说着话呢就一眼就瞄到顾寻的手背,通红的一片,两只都是。

诶?叶飞檐瞬间想了起来,应该是刚刚烫的。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水,而是下意识双掌合拢,护住了叶飞檐的脑袋。

“是不是刚刚烫的你呀!”叶飞檐赶紧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找到红花油,叹着气内疚道:

“让我替你擦一点吗?”

“我自己来。”

“别人给你的善意,你就全部接着吧!”叶飞檐鹦鹉学舌。

顾寻也几听话地摊开了两只手。

叶飞檐托着他的手掌,细细地给他涂了,良心才好受了。嘴巴一欠,不由自主言为心声,举着人家的小手,啧啧称赞:“你比我还白哎!”

“别撩,小孩重,你撩不动!”顾寻瞪了她一眼,这下真的走了。

哎哟哟,好记仇的小孩!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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