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父亲派人追寻,从宴家堡出来之后宴春来不敢停留一直在赶路,事出突然,她也没有一个目标,就看着前方一直走。

天色渐露肚白,宴春来也筋疲力尽了,总算看到前方有个城镇,将后背挂着的残月剑紧了紧,走进了城门。

此处耶蒙的战场还没有拉过来,百姓们还可以稳妥过日,但是走进去之后看到城中的精神面貌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也只是尽力的在活着,看似安居乐业的背后隐藏着处处危机,指不定什么时候朝廷人不够了要抓壮丁,止不住什么时候官老爷要修豪宅了要强拉劳工,指不定什么时候蛮夷耶蒙打过来了大家的命也到头了。

走在城中街上的人对宴春来这个生面孔都报以警惕的目光,官府前两天都通报过了,一百公里外有座城因为混入了一个细作将城中布防偷了出去被攻破了城,所以大家要警惕生面孔,指不定的就遇上细作了。

宴春来对周围的目光心中肚明,心里也无可奈何,前两年局势都没有这么严峻,自从耶蒙在去年开始向大良全面宣战之后就成了这样子,战争一天不结束,这样的形式就一天改变不了。

在本地人不善的目光中问到了客栈所在的位子,宴春来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目不斜视地往客栈方向走。

快走出集市的时候一时不察被旁边一小孩儿装上了,还没有看清这小孩长什么样子他就跑开了,印象的只有那个小孩脸脏兮兮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脏兮兮的,应该是个流浪儿吧,宴春来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到了护城河了,护城河对面就是客栈,河边种着一排排柳树,如女子的头发一般垂缀在枝丫上面,喝水湪湪,完全不因这乱世而受到丝毫影响。

桥墩旁站着一男子,鲜衣青发,身形颀长面容英俊,拿在手上的长剑表明了他也是个江湖人士,身旁小孩还有一小孩,脸上脏兮兮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乖巧地低着头站在一旁。

这小孩有些眼熟,这样的念头也是转瞬即逝,宴春来更在意的是面前这男子是谁,江湖上哪位青年才俊能和他对上?

见到宴春来,男子眉头一挑,拍了拍小孩的头,小孩会意,心不甘情不愿走到宴春来面前将手中的荷包递出去:“姐姐,对不起。”

宴春来看到面前的荷包赶紧摸了摸怀里,果然里面已经没东西了,当时竟然都没有发现,是自己的警觉心变低了还是这小家伙太厉害了!

小孩本来就不是自愿还荷包的,是他运气差偷了荷包就被人逮住了才不得不还,这人还一直不接是什么意思?要不是背后那人盯着他一定会马上跑开的!

将荷包塞进宴春来的怀里小孩就跑了,宴春来还有些回不过头来就听到对面传来的低笑。

抿了抿嘴,向前方这人走过去,抱拳说到:“多谢英雄仗义相救,敢问英雄大名。”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男子笑开了,用手甩了甩额发作势说到:“在下姓李,名诞,敢问姑娘大名。”

见这人这样宴春来有些无语,看面前人戏谑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不过行走江湖危机重重,使用化名也是常见的事,所以宴春来也没有在意,只是既然对方未用诚心待我,我又何必以赤诚之心相待:“在下初处江湖,莱燕春。”

二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之后自称李诞之人让出了过道,宴春来再一次道谢之后离去。

正值国难之际,百姓们朝不保夕也没心情出门享乐了,好多行当被迫停业,这个城镇唯一还营业的客栈情况也不怎么好,跨进大门,里面之后一个掌柜在柜台打瞌睡,宴春来上前,轻轻敲了一下柜台。

掌柜从睡梦中惊醒一阵恐慌,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后才惊魂未定一般拍了拍胸口,佯装若无其事说到:“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一间上房,烧一桶热水到我房间。”说完,扔出一锭银子给掌柜,掌柜连忙接住,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谄笑着跑出来带着宴春来往楼上走:“客官楼上请,热水稍后给您送来,要有什么想吃的想知道的,您尽管问小的。”

听到这话宴春来多看了眼眼前这人,都说商人重利果然名不虚传,在这种时刻还敢多嘴承下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是真的毫无戒心还是浑不在意?

一晚没睡,进了房间坐在凳子上假寐了一刻之后被敲门声叫醒了,揉了揉眼睛将睡意赶走起身开门。

“客官,热水送来了,放哪里?”打开门就看到掌柜的一张谄笑的脸,宴春来微微往后退说道:“放在门口就是了。”

“那行,客官您慢慢享用,有什么在楼梯口叫一下就行了。”

宴春来点头,等掌柜的离开之后才提起门口的水桶往屋子里走,掌柜的提着都两桶水都费力,但是在她手上却好像没有了一点重量一样。

将身子放进热水里,疲劳了一晚上的身子总算是轻松了一点,被热水蒸的昏昏欲睡,在脑子都快要陷入沉睡的状态的时候窗边传来微弱的声响,脑子霎时清醒,宴春来也没有马上动作,佯装睡觉却一直警惕着,耳朵微微动了动,仔细辨别窗边的动静,手上也已经作起势来,要是那人有丝毫歹意,就不要怕她不客气了!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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