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草稿完成于二零二零年二月一日。何时起的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大约是二零一三年下半。彼时,我已三十岁整,但没有成熟,因此回头再看那些年写下的文字,就如老哥看小弟,放眼都是青涩,满心溢出温柔。

2014年写过序言,过了两年一看,幼稚不堪,于是一键删掉。写过什么已经不记得,而今想来,有些遗憾,应该留给自己看的。

2016年重写序言,当时骨子里豪情仍在,在世虽不通达,但丧气话里仍旧撑着一口不甘断掉的骨气,因而字里行间透露着虚假的洒脱,偶然流露的才气,显得轻浮而刻意。那些轻浮,留给自己。

2020年再写序言,豪情绝迹,志向消失,骨头断了,气不丧了,书写完了,人也老了。故事起头之时,作者尚是一头羽毛丰盈、翅膀扑棱、渴望蓝天的好鸟故事写完之际,作者已成了一只煮得稀烂、骨酥肉松、即将过期的扒鸡。这篇序言,我不知道该表达什么。

所以就它吧。

说说这个故事。虚构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空间,设置在一个似是而非的时间,讲一个文姓青年被迫离家、四方飘荡,遇到一些荒唐的人,发生一些荒诞的事。以他的口吻把这些事情,以游记和回忆的方式写下来。据传,第一人称的,十有八九是烂书。嘿嘿,作者已是扒鸡了,书烂不烂,还在乎个鸡毛……

故事不保证精彩,就像酥松的扒鸡,不一定好吃。不保证逻辑过硬、不保证文字清新、不保证结局完满。

我都不当好鸟了,各位看官还要求什么?若各位捉到书中大大小小的bug,又肯撒在本鸡面前,我一定还魂啄死它们。当然,敬请友爱些,牛一样大的,各位帮我隐瞒着就好,免得我被啄死。

书名风草汤记,是从飘荡记改的。缘由“飘”字里头有个“票”字,这字让我伤心。它可以组成“钞票”,也可以组成“选票”,这两样东西,代表钱和权。但凡有一样够用,在人间就不艰难,可这俩都躲着我走。德德e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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