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前些日子那场戏码,即便是不能将大姑娘拉下马,至少也能让老爷,对夫人以及大姑娘心存一些反感,正正好好,便有了自己女儿出头的机会。
温墨听着这样一分析,心中也的确是有一些着急,攥紧了拳头,绝对不甘心被那个木头,给压住了。
莫姨娘自然也着急,自己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膝下没有儿子,将来也没有人给自己撑腰,女儿的婚事,可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一想到这般,心中越发的着急,拉紧自己女儿的手:“温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一旦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那方才是好风凭借力,送你上云霄。”
“姨娘。”温墨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莫姨娘眼神一暗,仔细的想了想,将人叫过来,在耳畔,缓缓的说了几句话。
温墨听着这些话,神色越发不一般,闪烁着,迟疑着,最终狠了狠心,咬牙答应。
临近年关,事情就越来越多,十二月二十三日便开始祭灶,虽然活都是底下奴才做的,但是夫人也难免忙碌,要处处盯紧了,一时之间也分身乏术,没有空再来找温黁的麻烦。
夫人不来找麻烦,自然其他人会来找,三十日晨,下边的婢女们将新像贴上,一送一迎。摆置了酒肉、糖果、甘蔗、米果等,烧香、点烛、放纸炮。
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全家出动,以求得明年的一帆风顺,在结束了之后,莫姨娘给温墨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可以说话了。
温墨立即站了出来,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父亲,年关将至,家中求平安,女儿听闺中姐妹说,现如今,许多的女儿都会在临近新年的时候,去寺庙祈福,以求得父亲身体康泰。女儿心知父亲身体向来健康,所以想要过去帮父亲求一个,万事如意,不知可好?”
这新年之际,她自然打扮得娇艳,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那一身红衣,配上柳腰身,活脱脱一个娇艳的小娘子。
贾士缘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儿,对方开口,字字句句又都是为了自己,一想到在朝中受人排挤,就干脆的点了点头:“若能求一个身体康泰,再加一个,万事如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正好距离过年还有几天,足够你去城外上香,去了又回。”
这去城外上香,倒也是近些年来流行的事情,多半都是家中的女眷前往,需要住宿一两晚,在佛前彻夜祈祷,然后方才归来,据说能够保佑家中男丁平安,事业顺利。
家中不过两个女儿,温墨既然提出来了,肯定不可能单独前往。
温黁一直都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对方一提出来,就知道这心中未必藏的是好意,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如今的自己,命比纸薄,每个人都想过来戳一戳,能不能戳破不过就是看天命而已。她只是一味的站在那里,任由风吹雨打,活下来便活。
而大夫人在一边看得直着急,心道果然是个蠢货,这个时候自然要出头,否则岂不都被对方给抢了风头?
见人不说话,她干脆开口道:“先前我便一直想着,可惜两个女孩年纪都不大,如今过了年也都十二了,两个女孩儿也大了,应该如此。没想到,倒让温墨给提出来了,不愧是莫姨娘的女儿,这股机灵劲儿,像极了她姨娘昔日在我身边伺候的样子,着实招人喜欢。”
这一开口,就直接把人贬低成了丫鬟生出来的,然后又将这机灵的事儿,归列成了应该如此,倒是把原本应该奖赏的事情,抹的干干净净,顺便又将温黁踢了出去。
“不过就是尽了为人儿女的心思吧。”温墨脸色一白,这心里还是涌起了惊涛骇浪,谁叫这痛楚,叫别人给戳到了。
这话里有话,意思直指温黁,没有尽到做女儿的职责,连这事情都想不起来。
温黁从始至终都低着头,轻声的说:“女儿愚笨,只会关心父亲衣食住行,从未想过可问鬼神。”
人就在这儿呢,不仔细照料,来尽孝的,怎么问了的鬼神倒成了孝顺?
莫姨娘倒也听出了这言外之意,眉心一跳,连忙站了出来,温和的说:“只要是有孝心,何须分上高下,大小姐万万不要妄自菲薄。”120120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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