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问出来圆不上的谎,这就是温黁想要的,她满是好奇的说:“这可就奇怪了,年前多雪,基本上都是阴天,天空中就连星星都少见,既然是晚上,你又怎么会认出来是谁在哪儿呢?”

贾士缘也听出来不妥之处,立刻看了过去,沉声道:“你快说清楚了。”

温墨一看父亲竟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袖口,揉搓了褶子,快速的想着说辞:“虽然是晚上,但是临近年关,处处都点着灯火,如何会看不见。”

这人心中也是非常着急,本来事情是没有必要这么早扯出来的,应该是自己准备的确确实实,甚至再多一点证据之后,再说出来才能一击致命,可偏偏被抓住了,情急之下,只能托出这件事情来为自己脱身。

这个主意本来就是莫姨娘想的,在离开之前,告诉温墨该如何做,若是莫姨娘还在,定然处处都好。

温黁也是庆幸,如果是温墨的话,那么就有转机。她原本的微笑收敛了起来,垂下眼帘,欲说还泣:“西苑常年不住人,因为是家庙供奉的地方,除了逢年过节有僧人去以外,基本上没人到。年前这些僧人才来,为了避讳后院的女眷,故而根本不出来走动。那个地方我记得,也就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两盏灯。既然是在那般漆黑的夜里,你又不能靠得太近,否则我就会发现,那么我估计只是两个人影而已,如何能像你说的看得那般真切,口口声声一点儿都不怕是诬陷姐妹,就说我与人有龌龊?”

这哽咽的期间,倒是把每一句话都说出来了,字字句句,直指温墨陷害。

同时也不忘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一些,那眼睛饱含泪珠,但是一滴都没有落下来。

温墨暗叫不好,自己被对方牵着走了,再这么下去,所有的算计都成了打水漂,而自己也许还会被父亲斥责,然后继续禁足。她咬了咬下唇,当机立断也艾艾痛哭了起来:“即便是看不清容貌,姐姐的声音我还是知道的,你们两个在那里互诉衷肠,痴男怨女,即便是我靠近了,又哪里会知道,眼里分明只有彼此。说我是陷害,更是无稽之谈,若真是要陷害我,当时大喊大叫把人都引来不就好了吗?就是想要规劝姐姐,所以才私下自己查而不说,今天也只是和父亲说了,其他人并不知道。妹妹有心要帮姐姐,姐姐为何如此恶意揣测妹妹?那情郎就在呢,那佛珠就在哪,难道还有假不成?”

贾士缘听着姐妹对持,再看看那佛珠,只觉得头越发的疼,用力的在桌面上一拍,停止了两人的对峙:“管家,你去把那个带发修行的僧人叫过来。”

虽然心有疑虑,但是说到底,终究还是搜查到了佛珠。

温墨递上的佛珠,和从寺庙僧人那里搜查下来的佛珠,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也派人去铺子里面核对过了,的确是有一个自称是温家大小姐的人,去买过这东西。

不过由于戴着面纱,并没有看清楚是谁。

所以一时之间定不了罪,同样的也洗脱不了冤屈。

那么就只能将那带发修行的僧人带上了,再仔细地审问一番,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两个人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让自己蒙羞吗?回头官员也能参自己一个治家不严。

如今正是贾士缘要被任命的时候,若是被敌方找到了什么借口,将他弄下去,那么可是白白的错过了这个机会。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再慎重,鬼知道政敌有没有发觉这件事情。

每个人都在若有所思,屋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仿佛是掺杂了粘胶,就连呼吸一口都极为的困难。

那两个敌对着的少女分别站在一左一右,因为不能开口说话,就用眼神相互交错。

同样生在这个家中,一嫡出,一庶出,就好像是天生的敌人。

温黁也许将对方当成了敌人,也许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此时此刻,即便是看着对方,也显得心不在焉,一味的在想,那个来的僧人是否是光明。

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的确是光明。

那人踏不进来,身上穿着一身僧袍,青丝被包裹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减下去,整个人习惯性的低眉顺目,眼眉之间显得慈悲,手合十放在胸膛前,在进来之后,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温墨抢先一步,赶紧就问:“你认不认识我姐姐?上次你可收留她在寺庙上居住?”天平x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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