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启文开口,老夫人冷冷地道:“方才你要和揽月那丫头同生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还怀着身子。若是这府上的妻妾,个个都仗着坏了身子挟制启文,那这后宅还要不要安宁了?这相府岂不是要成了整个华京的笑话!”

苏启文原本有些动摇的神色,一下自己被老夫人的话点醒,他不再去看荣姨娘,甚至十分孝顺地伸手扶着老夫人:“母亲,咱们走吧。”

老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抬步往门外走。

苏轻染却瞧见了荣姨娘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之中,有了浓烈的恨意。

这个发现让她黛眉微微挑起,很快又垂下眉眼,乖顺地扶着老夫人的另外一边手,随同老夫人还有父亲苏启文,一道离开东院。

……

“你是说,二妹不但落了胎,还被父亲杖责了?”

东暖阁里,苏璃对于春夏匆忙回禀的这事,惊讶地停了手中绣香囊的动作。

“千真万确。”

春夏连连点头,脸上有着尚未退去的惊愕:“奴婢听闻,东院杖责二小姐的时候,那板凳下淌出的血,看得可真是教人胆战心惊。”

说着,春夏脸上又露出疑惑的神情,她不解地问道:“大小姐,您说,这二小姐巴不得进赵王府,眼下既然是怀了赵王的骨肉,怎么会才回了东院没多久,就落胎了呢?”

“怪不得相爷气得杖责了二小姐,这残害皇室血脉,传出去,要是闲言碎语进了赵王爷的耳中,还指不定怎么记恨相府。”

苏璃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转而微微一笑:“或许,二妹这肚子里怀的,并不是赵王的骨肉呢?”

“啊?”

春夏越发震惊。

苏璃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荣姨娘可是个极为精明之人,二妹要是真怀着赵王的骨肉,她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二妹在东院就落了胎。恐怕父亲也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秘辛,气急之下才对二妹行了杖责家法。”

“原来如此!”

春夏登时信了苏璃的一番推言。

“想不到二小姐竟然如此的大胆,怀的身子既然不是赵王的骨肉,却还对相爷谎称。若是有个碎嘴的传出府去,那还了得。这岂不是连累相府众人。”

苏璃微微一笑,神色淡淡地继续绣手中的香囊。

只是不过才继续了几针,就见春夏去而复返来禀告:“大小姐,三小姐来了。”

苏轻染回相府的时候,苏璃便收到了消息。

就是她倒是不曾想到,这位三妹居然会这么主动地到她的冬暖阁来。

苏璃回想起上回苏轻染主动来的时候,心思可就不单纯。

就是不知道这次,她这位三妹又有什么目的。

春夏禀报的功夫,苏轻染就已经自己掀开门帘,言笑晏晏地款步进屋了。

“大姐姐在绣香囊啊。”

苏轻染瞥了一眼苏璃手里还拿着的香囊和针线,笑容浅浅地莲步轻移,朝苏璃靠近。

春夏警惕地看着苏轻染,但是规矩没有少,折身出去为苏轻染准备茶点。牛牛nn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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