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八辆推土机,外表覆盖了两层两厘米厚的钢板,钢板中间还夹进了混凝土碎块。

仿佛是铜墙铁壁,横推而来!

见到这一幕,杨天豪心头一跳,紧张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萧牧天面色淡漠,并未开口,只是抬起手臂,朝着天豪大酒店,缓缓一压。

见状,杨天豪父子皆是瞪大了双眸。

他竟然想推倒自家酒店!

“你知道,我这家酒店背后,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你推倒了它,又会得罪多少人吗?”杨天豪面色铁青,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萧牧天面色淡漠,“我这人做事,一向不问后果。”

“你……”

杨天豪神色一滞。

自己那句话的敲打意思已经非常明朗了。

但此人,仍然不以为意,软硬不吃,不计后果!

适逢其时,一队打着官字头的队伍,入驻天豪大酒店。

不断有正在用餐的客人,被从里面驱逐出来。

“先生,相关手续,已经全部办好了,地方已经着手开始清场。”关岳过来汇报道。

萧牧天面色如旧,待人员全部疏散完毕,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推!”

八辆推土机,如同钢铁猛兽一般,开始强拆天豪大酒店。

“轰隆隆!”

刹那间,宛如地震了一般。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于这一刻尽数化为碎石残砾,四下飞射。

“你真敢推!?”

杨康双手抱头,率先失声。

杨天豪面色蜡黄,浑身颤抖,即便是见过阅历无数的他,也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对手。

动辄毁人家业,灭人根基!

耳边传来脚步声,杨天豪本能性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在数道身影的簇拥下,径直走来。

“贺先生!”

见到中年男人,杨天豪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眸微亮,快步上前嚎哭道:“有人强拆我们家酒店,您可要为我们家伸张正义,为我们做主啊!”

此人全名贺长生,是本土的长史。

职位虽然不高,但手握实权,天豪大酒店也属于他管辖的范围。

杨天豪私下与贺长生有交集,明面上,关系匪浅。

如今贺长生能及时赶到,于杨天豪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他一声令下,谁敢强拆自家酒店?

然而,令杨天豪始料未及的是,贺长生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掠过。

“贺……贺先生……”

杨天豪站在一旁,满脸尴尬与茫然,不解其意。

只见,贺长生径直走向萧牧天。

越靠近,越激动,越按捺不住!

仿佛是教徒朝圣信仰,臣民觐见君王!

今生今世,能有幸见到这位举世无双的一国柱石,半步直达天听的不朽传奇,这辈子,值了!

萧牧天今日未穿军装,也未身着朱雀袍,仅仅是休闲西装,依然能衬托出他冠盖如云,叱咤山河的气势!

贺长生束手束脚,如履薄冰,做了半晌的思想工作,这才强压下激动。

再然后,他原地正步,五指举过太阳穴,行军礼!

“金城长史,贺长生,报告!”

年过五十,行礼呐喊时,还是那么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十年饮冰,热血难凉!

年轻时的贺长生,也曾有从军梦。

也幻想过有一日,能提枪上马,身披战甲,南征北战,血染残阳!云南笔趣阁ynbik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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