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樨与沈舒望一同坐马车回府,自个儿却垂头不语,一直心事重重。
沈舒望道:“今日出来也不算毫无所得,至少我们知道云大公子很有可能就是你失踪的兄长,不过若真如此,认祖归宗这件事就有些棘手。”
江木樨笑了笑勉强道:“其实,木樨只要知道兄长还活在世上就够了,若我真出了什么意外,他记得有我这个妹妹、再为我报仇也算此生不悔。”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嚣张跋扈,心地却总良善得让人心疼。
沈舒望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摸江木樨的小脑瓜,结果两人相视一愣又自顾笑开。沈舒望讪讪一笑道:“父王经常摸我的脑袋,我学着经常摸巧奴的脑袋,一下子就顺手了。”
江木樨噗嗤笑开。
顿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巧奴木樨也曾见过,不过这几日怎么很少看到她?”
沈舒望眯起眼睛,掩住不明的情绪道:“前些日子我们去清音寺上香,她求了一只下下签,怕出意外我就让她去玉御医身边做下手,免得一个不小心就惹来血光之灾。”
江木樨想起沈舒望先前的那个丫头死在云家别庄,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马车缓缓驶回顺宁王府,两个姑娘在马车上又说了些闺中体己话,不知不觉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说来也是好笑,不过相识几个月的时间就从眼不净变成了离不开。
两人才刚回到府中,就碰上玉蒺藜在府门口左右走动。沈舒望给乐了,跳下马车就戏谑道:“玉御医这是在门口干什么呢?打算行医问诊?”
玉蒺藜白她一眼,朝她走去道:“府中又出现千足冥蚕了,还不止一只。”
沈舒望一愣,“苗长老不是在府中吗?出现了千足冥蚕有什么好怕的?何况,玉御医之前也不怕那东西啊。”
玉蒺藜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说道:“你是说府中那个矮小的老头子吗?他前些日子就被我气走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这千足冥蚕也与上次在府中捉到的那只不同,我才发现它的存在它就给我跑得没影没踪了。”
“你说苗长老已经不在府中了?!”沈舒望被他吓到,连忙跑进府去找人。
谁知玉蒺藜懒懒欠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啊!他走了有好几天了,我就说了一句他长得矮小,他就生气走了,真不知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小气是怎么做到长老这个位置的。”
沈舒望:“……”
她简直要被气吐血了,苗长老可是顺宁王花了好大的劲儿才请来的,结果玉蒺藜一个不省心把人又给气走了。
真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揍人!
沈舒望期期艾艾走到玉蒺藜面前,心中气不顺道:“他,他真被你给气走了?之前不是你说把他留在府中好处很多吗?你怎么就给我把他给气走了?!”
许是气急了,沈舒望说话的声音调都变了。
玉蒺藜见沈舒望气急败坏,当下笑开道:“也不是我想气他走的啊,他要是不跟燕信然那家伙一同去找解决梦缠的方法,你这病就很难治了。”
沈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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