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两位是不想让郡主早点得到治疗了?”
自然是想的,落英拉了拉落蕊,不说话了。早早让郡主回去就行,现在先别跟这位侯爷争辩了。
云修君将兮煌抱个满怀,看着这小女子迷迷茫茫的眼神。伸手摸了摸额头。
“郡主殿下,夫人身体不适,臣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打算走。
宁泰瞧着赶忙阻拦:“侯爷,今日是宁泰招待不周。侯爷赶回侯府还要一段时间,不如就在王府诊治吧。父王手下有杏林圣手,必定能药到病除。宁安也少受些苦。”
云修君抱着兮煌,冷眼瞧着宁泰郡主,直到把宁泰郡主瞧出一身冷汗。低着头心里惶恐是不是计划泄露了。
“好,就依郡主所言。请郡主带路。”
云修君答应的痛快,落英落蕊却急了:“云侯,我晋王府中有大夫。郡主的病一向是我府中大夫看的。”
“看了这些年还不见好,就不能换了大夫看?今日正好在我宁王府,本郡主定会让府中大夫看好宁安的。”宁泰郡主好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虽说和自己计划的不太一样。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万不能让云侯离开。宁泰郡主唯恐云修君被这两人说动离开王府,便使了眼色让几个婢子侍卫簇拥着落英落蕊,将这两人带下去了。落英落蕊虽一向跟着兮煌,管着兮煌的身边事务。但到底是两个弱女子,云修君又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自然是被人簇拥着下去了。宴会上的众人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云修君冷眼瞧着落英落蕊被人带下去,无视众人的眼光。直直地看着宁泰郡主:“郡主,还不带路?”
云修君话落,宁泰郡主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正在给季兰霜夹菜的季亦温轻声笑出了声,引得季兰霜侧目。
“望舒,你今日似乎是带着什么秘密来的。能说说么?”
“长姐还是那么聪明,姐姐觉得为何宁泰郡主如此挽留镇国侯?”
“总不会是为了宁安郡主。”
“那镇国侯又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宁泰郡主?”
“你是说他是故意进套的?”
季亦温笑的颇像狐狸。季兰霜看着抱着兮煌满身冷肃的云修君,转了转手中的扇子。
正如季亦温所说,云修君既然早知兮煌与宁泰郡主的打算,就早已做好了应对的法子。自入宁王府后,定国公世子许怀信就早早没了踪影。众人也不曾注意到定国公世子竟然来了这小宴上。而云修君手下暗卫早已入了宁王府,为接下来的戏做好了准备。
“侯爷,将郡主放在我房间里吧,我已让人去叫大夫了。”云修君一言不发地跟着宁泰到了宁王府后院。本以为她会随便找个房间,却不料她竟将自己带到了她的闺房。
宁泰一脸紧张地看着云修君,唯恐他不进去。云修君冷着脸,点点头,一步便跨进了宁泰郡主的闺房。而刚进房中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云修君抱紧了兮煌,佯装不知继续往里走。然而尚未走到床边,云修君便摇了摇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云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无事,大夫什么时候来?”
“就快了,就快了。侯爷再等等。”宁泰看着云修君似乎要转身往外走,急忙道。她话音刚落,就看见云修君突然软了身子,倒了下去。连带的他怀里的兮煌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来人,把她给我抬到那间房里去。然后去前面把人都给我引过来。”
“可是郡主,这样不太好吧。”
“我做事,有你插嘴的份?快去。”
此时的兮煌虽然头疼的让她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一听宁泰的吩咐就明白,今日的好戏马上就要来了。可惜自己这时候却没力气睁眼看。但心里的小人却精神百倍地等着看云修君的笑话。你看看你,一个男人长的辣么好看,还辣么有才辣么有权有势。马上就被人算计了吧,活该。谁让你和皇帝联手打我的主意,活该。哎呦,头疼头疼,不能笑了不能笑了。啊哈哈哈哈,云修君,你活该。哈哈哈。兮煌心里的小人一面狠狠骂着云修君,一手还扶着脑袋在狂笑。
就算是被人抬出来吹了会冷风,兮煌还是觉得心里畅快。当然宁泰郡主此时正忙着轻薄云修君,自然没看到被人抬出去的兮煌眼珠微微转了转。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宁泰瞧着被人扶到自己床上的云修君,满心的欢喜。自第一眼见云修君起,宁泰郡主的心就落在了云修君身上,自此后京中多少王公子弟都再入不得她眼。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能让父王去求陛下赐婚。但没想到父王提了几次都被皇兄挡了回来,只说要问问云侯的意思。可是这才没过几日,皇兄居然要为云侯和那个宁安赐婚。她有什么好,长的没我好。家世以后也不会比我好。晋王叔现在对皇兄也不恭敬,日后晋王叔造反失败,宁安能无灾无痛的活到终老都算她运气好。我却不同,不仅父王支持皇兄,王兄也是一员虎将,日后能为皇兄守卫边疆。这样看来,我比那个宁安身份更高贵,对镇国侯更有用。就算今日是我算计了他,日后他想明白了,也一定会对我好的。宁泰看着昏睡的云修君一脸娇羞,却仍旧坚定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
云修君忍耐着躺在宁泰郡主香气怡人的闺房中,听着宁泰郡主将人都赶出去。终于忍不住了。
“郡主这是做什么?本侯的夫人呢。郡主让人将煌儿带到哪里去了?”
宁泰亲眼瞧着他晕倒,此时的云修君却眼神冷漠,拂袖肃立。
若说兮煌是因幼时的缘故待人冷漠,对人防备。那云修君此人便是天生冷情,更兼是十几万军队的统帅,自然更是冷静沉稳。此前对待兮煌总是显得有些轻佻,但那也只是对着兮煌罢了。毕竟太过紧绷会引起宁安郡主的怀疑。然而对于这位宁泰郡主,云修君却是没什么顾虑的。
“你..你怎么..你不是不是...”宁泰此时衣衫不整,被冷若冰霜的云修君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本侯如何?”云修君冷眼看着她又问:“郡主,煌儿呢?”
宁泰终于勉强套好了衣物,辩解道:“宁安郡主刚才醒了,看到云侯躺在我床上,便气冲冲的走了。许是误解什么了吧。”
“误解?本侯瞧着不太像。郡主这样可是对本侯有意思?”
“云侯你...你...你知道?”
“自然,郡主的眼神可是骗不了人。但是怎么办呢,陛下已经下了旨。郡主可是再没机会了。”
“没关系,若是你我事实即成,陛下一定会为我们赐婚的。云侯。”
“好,那就依郡主。”云修君挑眉,没了耐心。
“来人。”
“侯爷。”宁泰眼睁睁看着自己闺房冒出三个人。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郡主不愿随宁王殿下回去,那本侯就遂了郡主的愿。你们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一句明显是对扶着许怀信的两人说的。
“侯爷放心。”
云修君看着手下的人将许怀信扔到的床上,连带宁泰郡主一起。随即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面无表情地去兮煌睡着的房间了。算算时间,那奴婢也该将人带来了。云修君推开房门,冷漠无情地看着床上的兮煌。夫人呐,既入了我云府,想要出去,也得问问本侯同不同意。今日之事我不怪你,但日后再犯,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了。云修君伸手划过兮煌沉睡的面容,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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