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兮煌便看见云修君的神色微冷。看到云修君如此,兮煌做恍然大悟状,又说:“当然,若是侯爷是想跟哪位妾室白日宣淫那就当我没说。”她眉间神色戏虐,面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
这话一出口,不止云修君面色冷淡,早就被兮煌时不时大胆的行为吓得神经坚韧的余卿时也是无奈摇头,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至于落英落蕊,许是在余州时见识的多了,竟没什么表示。当然跟着云修君的陆离却是被这位刚进门的夫人惊着了。握拳咳嗽了几声,跟老管家一样后退了几步。太可怕了,侯爷娶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这么大胆。日后侯府恐怕是没安生日子了。陆离与老管家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
云修君瞧着兮煌,突然就笑了。兮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拍。这么个大美人在身边,就是不能下手。太不人道了!郡主姑娘在心里大喊,状似疯癫。得亏没人看得见。
“这种事,自然是和夫人做才有乐趣。其他人,不过是消遣罢了。”这人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好似石破天惊。陆离和云管家再次觉得自己幻听了,听听,这是曾经冷漠冷情的镇国侯会说的话么?云管家老泪纵横,只差顿足捶胸要去临州跟老祖宗请罪。老奴有罪啊,自家的小主子如今竟然面不改色地说出如此不雅之语。是老奴的罪过啊。
不待云管家进行深刻地自我批评,对人家镇国侯进行言语调戏的兮煌郡主便自觉自己又坑了自己一把。看了看云修君如狼似虎的眼神,兮煌转着眼珠子好似在欣赏四周的风景。趁着云修君没什么表示,拔腿就走,边走边特别大声地喊着:“落英落蕊,你俩赶紧跟我回去,然后去我嫁妆箱子里找几样好看值钱的珠宝来。人家来拜见我,可不能亏待人家姑娘。”
落英落蕊自然是要护着自家郡主的面子的,忙应道:“是。”
余卿时耸耸肩,追在几人后面回去了。早知斗不过镇国侯,郡主还真是永远都斗志昂扬,屡败屡战。
看着兮煌落荒而逃的背影,云修君嘴角挑出一抹坏笑。夫人呐,跟为夫斗,还得多练练。
目睹了这两人的言语交锋,且不说陆离如何,云管家只觉得自己心中欢喜,虽说这位宁安郡主有些不着调,但看小侯爷的态度可不像以往对其他女子那样不上心的样子。老管家看着云修君长大,对云修君的性格可谓是万分了解。当时小小的云修君一人撑起了侯府,对朝中迎来送往的人也是从不失礼。小小年纪便有不输成人的心智。若非如此,也不会被季相特意收为弟子。只是也因此,性子便比以往更冷,并非失望,只是对人性看得清楚些。也更加明白,与他攀关系的人一是看中了自己是太子的伴读,二便是看中了自己是季相的弟子。三便是赌镇国侯府迟早有复起的一天。其实这些人心中所想也没什么错处,毕竟人生在世,有几人是能不慕名利的?女子物质金钱,男子便物质名利。本质来说都是一样。只不过所在意的对象不同罢了。
女子或为自己生活轻松或为子嗣生活安康,而男子或为自己青史留名或为繁衍子嗣,教养儿孙。能视金钱名利如粪土的毕竟是少数,但也正因如此,这少数人才得万民景仰,留芳后世。至于云修君他是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的。为奉养祖父祖母,供养侯府,甚至要不时接济族中孤寡。钱财是很重要的,然而自己的俸禄定然不够,自己又不屑朝中那一套官场作派。少不得要想法子挣钱。而今日又得了兮煌所言,云修君在心里对出海贸易更是万分在意。
回了院子的兮煌进了前厅便看到四位柔弱美人,或清丽或美艳或清秀或柔美。兮煌步子不停,径直坐到了上首。
“妾拜见夫人。夫人万安。”
兮煌正看着美人呢,摆摆手不在意:“好好,安。今日在宫中多耽误了一会,怠慢几位。”
“落英落蕊。”兮煌唤了落英落蕊一声,两人浅浅一笑,端着四个盒子走到四位妾室身边。
“郡主与几位初见,这是郡主特意为几位夫人备的礼物。望夫人们笑纳。”
下首的几人对视一眼,那位清丽佳人或许地位更高一些,开口推辞道:“奴婢拜见夫人本是应当,不敢受夫人厚爱。”
“这有什么,你们来拜见,我送这些也是应当。没什么厚爱不厚爱。”
这几人到底是不知兮煌是个什么性格,对视一眼。皆上前接了礼物,告辞回去了。
见这几人就这么回去了,兮煌颇觉得奇怪。咋个跟别人家妾室不一样呢。这么乖觉?哎,算了,乖不乖觉的跟我也没关系,反正她们是云修君的美人,又不是我的。自己日后也是跟云修君做戏,人家后院对自己没妨碍。不管了,睡觉去。
兮煌郡主甩甩袖子,无所谓地回房去了。至于这是云修君的院子?兮煌郡主很是有信心,余卿时一定能挡住镇国侯。所以说,有贴身护卫就是好。豺狼虎豹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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