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静月……”
西门浪眼疾手快,挡住了一道士的来剑。
不想,居然又有三柄剑向他袭来,他娘的,竟以多欺少,以四打一,哼,不过老子也不怕。
只见西门浪那“吐蛇剑”“蛇”一吐,竟一下卷住了来袭的三柄剑,再一拖,那三个道士不得不撒手,再一扔,那三柄剑竟全钉入了地里。
却只见那三个道士面面相觑,忽又纵身逃离了。
剩下那一道士见同僚已逃,又见另五人在斗那虚灵师太,便纵身过去加入了战圈,以六对一战师太。
虚灵师太本已渐渐力竭,又加上年事已高,这又多一敌人,看看已落入下风,形势已十分危急。
静月急道:“西门公子,小女子求你了,快去救我师父老人家。”
西门浪道:“这个自然。”
“你这只淫虫,还真有点情义,在下也去给你搭搭手?”
竟有一人用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西门浪侧头一看,呵呵一笑,道:“这还要说,动手吧。”
只见两道剑光如疾电般地加入了围攻虚灵师太的战圈。
一柄软剑向右一扫,便有三个道士的掌中剑落地。
又一柄利剑向左一扫,又有三个道士的掌中剑落地。
两柄剑的主人相互对视一笑,分别道:“淫虫。”“三指。”
随即两人又豪壮大笑不止。
“多谢钟居士,多谢……西门公子。”虚灵师太还礼道。
钟无虞道:“虚灵师太,看这些道士的打扮,应是青城派的门徒,为何今夜会找上你们?”
虚灵师太竟有点气喘道:“只因本派与对方同在一个省郡,因此有诸多的利益纷争,多年来纷争不断,老身亦不想退后,所以就有了随时想置对方于死地的境地了,唉,真是冤家宜结不宜解啊。”
钟无虞叹道:“唉,都是同道中人啊!”
“啊!”一声女孩子的惨叫传来。
虚灵师太急得喘气声更大:“不好,是静水与静镜,老身要去救她们。”
“虚灵师太,你且歇一歇,在下去救。”
却只见萧无痕纵身掠了过去。
虚灵师太一干人亦急掠了过去。
呀!此处竟有十个手持利剑的青城派门徒在围攻静水与静镜。
只见静水左臂上已然挂彩,却仍在迎敌,但却险象迭生,那叫静镜的也差不了多少,这两个年纪尚小的峨眉道姑在勉强地支撑着,对抗着,面上香汗淋漓,口中不断吁气,掌中剑已渐渐下坠。
这十个青城派道士就好似十头恶狼一般,在围攻两个弱小的猎物,仿佛要把她们两个撕咬成碎片。
“啊!”
又一声惨叫,是静镜的右臂被刺中了,却幸好她是左手握剑,不过,却也面露痛苦之色。
虚灵师太正想纵身进去,却有一人先跃进了战圈。
“萧大哥,你来就好了,小女子有救了。”静水见是心上人,是一脸地高兴。
不想,竟有五柄剑自不同的方位向她攻来,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应对,好似只有坐待撕咬了。
“当当”
一阵乱响,那五柄剑竟全退了。
而萧无痕竟携带静月掠出了战圈,却只剩静镜一人在那苦苦支撑,再等一刹那,真会被撕碎的。
静水急道:“萧大哥,你快去救我师妹,静水求你了。”
萧无痕却不急不徐地打开折扇,摇一摇,道:“那真是你师妹?”
“是的,静水不会骗人的。”静水已哭了。
虚灵师太想去救人,却感觉力不从心了,不曾想,自己已过古稀之年了,她好似亦只能“望洋兴叹”。
“啊”
是静镜吗?她又中剑了?不会……
“不会的,师太。”
这是一个少年的笃定应答。
虚灵师太本已回转身,她不想看到自己徒儿的惨死。
“师父,师父,是徒儿不肖,让师父你担心了……”一个虚弱地声音在虚灵师太的身后响起。
啊,是静镜,是静镜,我是在做梦吗?静镜没有,没有……无量天尊!
虚灵师太回转身来,这不是做梦呀!我的好徒儿啊,不是你不肖啊,而是为师没有保护好徒儿啊,让徒儿跟着为师受苦了啊。
静镜摇着头,不停地摇着头,摇着头,不禁软倒在虚灵师太的怀中,虚灵师太赶紧地抱住了她。
两师徒竟又哭在了一起,静月挣脱了西门浪的双手,奔跑过去,亦抱在了虚灵师太的身上,恸哭起来,静水边哭边缓缓地走过去抱在了静镜的身上。
一时间,一老三少,竟哭得眼泪成了河。
而那个笃定的少年立在一旁亦泪流满面,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悲苦的身世。
“笃定点,男子汉,别流泪。”
钟无虞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
“是的,豹五兄弟,男人的眼泪可比金子还贵啊,少流点啊。”
西门浪亦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另一个肩膀上道。
“华山三仁剑”不禁暗自心惊,那另外五个青城派道士竟全都摔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哎哟”叫痛之声不绝不止。
“哎呀呀……本尊想不到这青城派道友居然如此差劲,十个打一个,也输得如此之惨,真是丢我们同道的脸啊,吕师兄,伍师兄,你们说,是不是?”赤脸的贾同仁强作笑容讥讽道。
黄脸地吕怀仁,白脸的伍当仁,皆强作大笑。
“你,你们……大言不惭,你们去试试那位少年的剑,肯定,肯定比我们输得更难看。”只见挣扎而起的一青城道士怨道。
赤脸的贾同仁作礼道:“这位道友且莫生怨气,贫道敢问道友尊号,师承哪位尊者啊?”
只见那青城道士“哼”地一声,道:“小道不敢妄称尊号,道号净英,师尊乃本派掌门清风道长。”
赤脸的贾同仁又深深作礼道:“哦,道兄竟是青城十英之净英啊,贫道失敬失敬,那,净英道兄,怎不见令派掌门清风道长呢?道长昔日尚欠贫道一顿茶呢。”
“哈哈……华山三仁剑好记性啊,数载前的往事居然还历历于心啊,哈哈……”
贾同仁不禁仰首一望,居然有十个身着纯白色道袍的妙龄女子簇拥着一须发白黑相杂、目射精光、长髯飘飘、着一身黑白灰相间的道袍的老道自半空徐徐而降,径向“华山三仁剑”飘然走来,在距贾同仁两尺远之地站定下来。
那老道手执灰白色拂尘居中,左右两侧各盈盈站定五位仙气氤氲十七八岁的少女道姑,十位道姑掌中皆执有嫣红色剑鞘之法剑,这一老十少之外相于黑夜中那是十分地亮眼。
“哟哟哟……”
西门浪不禁要扑上前去了,幸好被钟无虞拉住,不然,会出大事。
“哈哈哈……清风道长姗姗来迟,可怜你的徒儿们都被打翻在地,个个狼狈不堪啊,哈哈哈……”贾同仁竟嘲讽道。
“是啊,是啊,贫道可算看出门道了,哈哈哈……”那白脸的伍当仁与赤脸的贾同仁唱起了双簧。
“伍师兄看出了什么门道?”贾同仁故意问道。
“呵呵贾师弟,你看啦,这清风道长高徒众多,而唯有那十英十秀闻名天下,不过,依贫道看来,这清风道长居然是厚此薄彼,重色而……哦,不是,不是,是重女而轻男,不信,你看看,那十英被打翻在地,清风道长竟连眉毛都未皱一下,而与那十秀却,却久久不来,贫道猜想,猜想……”白脸的伍当仁言还未尽,就有十把利剑向他刺来。
这青城派果是以多欺少,可“华山三仁剑”却并不怵怕,三把剑合三为一,聚气为功,力敌所来犯的十剑,一时间,十三柄剑绞混于一起,剑风四吹,光华四射,照人眼目,令人不敢直视,可那十柄剑竟不能取得一丝上风,与三柄剑只能打个平手。
豹五正看得兴起,不想竟有一股强风向自己袭来,他正诧异之时,乃见一灰白色的拂尘卷向了自己的躯干,他想退,却动弹不得,这拂尘竟似有万斤吸力一般,任凭你的力量多大,都能通通吸纳进去,你以为你是一头壮牛,可你面对的是一片汪洋大海。
豹五立即掣剑在手,大力一挥,想要切断拂尘,看看已斩断尘丝,可那拂尘一抖,竟丝毫无损,却又向他面部攻来,刹那间,灰白色地拂尘已遮住了豹五的面目,豹五只感到眼前一黑,脸颊痛麻,头脑似要失去知觉一般,心想,这次,完蛋了。
不过,有一女子竟十分地担心他,不想他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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