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淫虫西门浪要变成刺猬了,可还真是有趣,呵呵!

不过,这只虫子命还真长,阳寿还未尽呢,阎王爷不肯收他呢。

“看来,你这该死的淫虫,运气还挺好,上次有人救你,让你侥幸逃过一命,哼,想不到这次,又有人助你,哼!”

陆古松狠声道。

“我本该死,可你们却不能伤及无辜之人,峨眉虚灵师太与你们素无仇恨,又与武当渊源颇深,师太因要护送二位受伤的徒儿回峨眉,你们却在此横加阻拦,妄造罪孽,你们就不知羞愧吗?”

西门浪很佩服自己,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他脸上是沾沾自喜,得意得很。

“哼!果是无耻之人说出无耻之话,你作孽在前,居然还能反咬一口,我陆某人是深表佩服,哼,今日我陆某人不在你身上捅下数十个血窟窿,我就不姓陆!”

陆古松已是说得脸青如铁。

“你姓不姓陆,又关我何事,唉,数年前一切是我不对,可这其中亦有你的过错,如不是你贪念剑道,冷落妻子,我又岂能得手,其实,你们夫妻二人已是名存实亡,知其原因者恐怕寥寥无几,只因你出自名门正派,自身丑事不敢被外人知道,可我却从你昔日的枕边人口中悉得了一切,你,陆古松,早已不能人事,却任凭你的妻子备受煎熬,空度十余年青春,唉,可惜啊,她终是死在你的剑下……”

西门浪已然眼角有泪。

“师兄,这事是真的吗?”

“青竹剑”吴青竹,“墨梅剑”程墨梅二位已然放下掌中剑,不再与虚灵师太、静月相斗,趋步过来问道。

陆古松大喝一声,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们,你们,居然相信一个大淫贼,也不愿相信你们的师兄吗?你们,你们提起剑来,和我一道杀了这忤乱纲常的欺世贼。”

言讫,突施冷剑朝西门浪刺去,这一剑出得突然,西门浪竟毫无准备,看来西门浪是必死无疑了。

今日这西门浪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可偏偏又一次次地“活”过来,这次,“老天”还会眷顾他吗?

不过,至少,眷顾他的尚有一人静月。

可,静月,却救不了他。

陆古松掌中的剑明明已刺中了西门浪的咽喉,可,却弯曲了,而后他整个人与剑竟横移了过去,脚下不由自主地侧跨了几步,才勉强定住。

静月不禁小口大张,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何故?

“师父……”

陆古松,吴青竹,程墨梅,三人弃下利剑,尽皆跪下,低头谢罪。

静月四周环视一遍,才看见一老道慢悠悠地走来。

待其到得近前,只见这老道须眉皆白,却又面色红润,步履坚实,其道袍两袖皆长过手掌,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此道人是一双手残废之人。

“无量天尊,武当派掌门善水真人一向在山中闭关修练,久不至人世,不想今日却到得此地,让老身仰得尊容,老身实是感到三生有幸啊!”

虚灵师太作礼道。

善水真人亦还礼,道:“无量天尊,老道亦有许久未能见得师太,亦有许久未能登得峨眉,可,老道对那雪芽仙茶犹是思之,念之啊!”

虚灵师太笑道:“好说,好说,哪日得空老身便陪得真人喝上几日茶,下得几日棋,不知真人意下如何啊?”

善水真人面带微微笑意,道:“好好好。”

他又转向三个徒儿,语带严辞道:“松儿,竹儿,梅儿,我等乃修道之人,理应收敛戾气,只求一团和气,既使有难解之恨气,亦有化灭之法器,尔等且站立起来,收好跌落之剑,乃随为师回去再行修练。”

陆、吴、程只得乖乖站起,垂手听命。

“好一招上善若水啊,实是无上妙招啊,晚辈真是大开眼界啊!”

萧无痕摇着扇自马车上跨步而下,朝着善水真人抱拳道。

“这位想必就是那蓝极天庄主的大弟子,萧无痕,萧居士了,不知萧居士有何赐教?”善水真人亦还礼道。

萧无痕收扇稍欠身道:“后辈不敢,只是,后辈以为真人就此放过这只西门大淫虫,未免有伤令徒之心啊!”

陆古松闻言亦点头称是。

善水真人却笑道:“此事虽是本派丑事,那姓西门的也确犯下罪孽,以致松儿失手错杀妻子,不过,逝者已去,一切皆无,那罪孽亦自然而灭,我等又何苦纠缠于此事呢?”

萧无痕还待再说,却听虚灵师太道:“真人所言极是,萧居士岂不闻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能容人之所不能容,乃为道也,陆道友,可是如此?”速递es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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