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虞盯着这位江南“翰香堂”的少堂主,不禁看呆了。

但见其眉如江南细柳,眼如江南明波,那把玩飞刀的掌指滑如丝缎,想是被飞刀所磨,若不看他手中飞刀,他就是一个十足的书生,握笔必会走龙蛇,谈吐定然成文章。

可惜的是,他的手里偏偏有一柄伤人的飞刀。

司马赋只是淡淡地瞟了钟无虞一眼,便望向蓝极天,“蓝庄主,你的伤口无碍吧?”

蓝极天微笑道:“多谢少堂主关心,老夫无碍。”

司马赋点点头。

“少堂主,这远峰”

“这远峰是在下垂髫之时的玩伴,那时我们虽小,但感情深挚”

“可是,他是北方人啊”

“有一年,其父带挈他行至江南,父子二人一边赏玩江南风景,一边售卖人参草药,又将赚回的银子,去古玩珠宝店大量收购古物,以期返回北方将之卖出时,可以获利数倍,不想,就在投店宿寝时,遭奸人下药盗了古物,又窃了银钱,导致其身无分文,父子二人只得沿路乞讨,赚些路费返回故里,正有一天,其父在街上认出了奸人,便上前理论,想要讨回财物,不想那人拒不认账,更是拔出刀来,对其父一顿乱砍,其父虽懂些拳脚功夫,但毕竟不敢得罪地头蛇,又兼以肚饿腹空,拳上无力,哪里敌得过那奸人,终被奸人砍了四五刀,是一身鲜血,远峰年少,身弱力虚,想去解其父之危,但早被奸人同伙控制,无法伸张,只得大声哭喊,看看其父已是奄奄一息,围观之人众多,却无一人锄恶扶善,远峰是又恨又悲,怎奈何自己无能为力。”

“后来如何?”

“后来,幸亏家父碰巧而至,家父闻人声如潮,重重而围,便分开人群,见场中情形,也不多问,上前只两三招就制住了奸人,救下了远峰父子,当下就了解真相,遂将奸人与远峰父子带回翰香堂,杀了奸人,疗治远峰之父,但无奈其父流血过多而死,远峰悲恸号哭,四五日不思茶饭,七八日后才稍有缓和,始饮水进食,又因少年心性,加之在下常与之互动,才让其心情渐渐平复,趋于安定,而后家父将之收留,早命人将之父尸火化,将其骨灰敛于龛内,置偏房供奉,远峰幼小,无力运父归乡,只得依人之见,如此作罢,而后,其在翰香堂内历经三年,才向本堂借些银两,带其父之灰回乡安放。”

“想不到这远峰少时历这坎坷之事,难怪其整日闷闷不语,原是此之造化,唉少堂主,想必这远峰飞刀之技,定是学你之手了?”

“嗯,远峰兄学这飞刀之技,有其天资,他若是常在翰香堂,其飞刀之技必远在我之上,可是,唉”

“真是可怜的孩子,我不该杀他”

“你真不该杀他,杀了他,我就少一个知己,你就少一块基石,蓝庄主,你忏悔吧”

痛苦的面色又爬上蓝极天的脸颊,他握剑之手不停抖动,且握剑指掌因用力而变形、扭曲。

刹那间,蓝极天竟抬剑朝自己颈部刎去。

“爹”

“师父”

话音未落,就见刀光一闪,一支狭小的飞刀直刺向蓝极天。绝世唐门jueshiangeninf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