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带着巴童,跟着耶律重元去了辽国,北方依旧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谷穗献上麻将一副给圣母皇太后。皇太后爱上了麻将,自此谷穗成了太后的麻将参谋。耶律宗真因母亲沉迷于麻将,也少问了国事,很是欢喜,便要皇后也陪着太后打麻将。

辽皇后萧挞里本就仰慕汉文化,连同儿子耶律洪基的老师,请的也是汉学大儒。如今见谷穗生的眉清目秀,便常常召见,留在身边问长问短。谷穗这才见到辽国皇太子耶律洪基,还是孩子的他实在看不出长大以后竟然是败家子,不过这倒无相干了。

耶律重元见母亲整日里霸占谷穗,便趁着空隙,带谷穗出去打猎,四处游荡。有时拉着帐篷在外扎营,一连数日才回去。渐渐草原上的人流言鹊起,说秦王爷从南朝带来了一个公子,整日里厮混在一起,有至今未娶,难免有王爷好男色之嫌。

一日,耶律宗真实在闲闷,问起“皇弟去哪里了?几日不见踪影了。”

身边儿的伶人罗衣轻边倒弄手里的水袖,边回说“秦王爷打猎去了几日了。”

耶律宗真即刻命人备马,领着一竿子大臣出发了。自从做了皇帝,打猎也是不能随心了,今日当真兴奋的很,一路循着猎物去了。

第二日晚,火把映红了半边天,谷穗远远的听到喊杀声,侍卫报说皇上正在围猎,邀秦王爷过去。

耶律重元拉谷穗上马,她往后撤着身子,两腿蹬着地“军事演习,我不去。”

耶律重元笑着,倾了身子,把她拦腰捞了上来“抱紧我”,一路奔了出去。

“停下!放我下来!你把我摔下来可怎么办!啊……”谷穗一路的嘶喊声被呼啸的风声吞了去。

马儿终于停下,谷穗往下滑,却被耶律重元一把揽住,搂到胸前去了。

“好人!大元帅!你放了我吧,我贪生怕死,我贪图享受,临阵逃脱,胆小如鼠,总而言之,我不适合这项运动。”

耶律宗真见他们嬉闹,笑道“孛吉只,看今日谁猎到最多。”

谷穗巴拉出脑袋“皇上,皇上,您救救我吧,您让他放……”

耶律宗真笑道,“孛吉只,要带着他赢我?”

耶律重元说道“坐稳了”,话音未落,追风已蹿了出去,风驰电掣犹若豹螭,见他弯弓犹如明月,箭若流星般离弦。

谷穗闭了眼睛,耳边寒风卷着雪片呼啸而过,被喊杀声淹没。猎犬吠叫声响彻山谷,飞鹰的嘶鸣从长空中落下,不知过了多久,马儿停了,耶律重元见胸前的人儿还紧紧贴着,怕是吓坏了,正想着要安慰一番,再仔细一瞧,哪里是吓坏了,分明是睡的很香。

猎物已捡了回来,秦王拔得头筹,耶律宗真兴致正浓,说道“孛吉只,我们玩双陆吧。”

重元命人拿了棋盘来“哥哥,今日还是赌马么?”

“今儿高兴,我们兄弟好久没出来了,不如赌个有意思的,赌城池如何?”

“如何赌?”

“一局棋一座城池。”

“好!哥哥,你可要小心了,我要全身心地和你下棋,赢你的黄金城。”

周围的大臣吸了口冷气,眼看着他们下注,谁也不敢出声。

两人一边吃酒一边下棋,不一会子,耶律宗真已连连输了十一座城池。耶律宗真大有不输掉最后一座城便不算输的架势,一掷一城,浑身是胆,一边叫着拿酒,一边说道“孛吉只,你今儿运气太好了,我就不信赢不了你,再来!”

又开了一局,大臣们汗流浃背,汗毛竖立,只有谷穗挨着重元欢喜地吃茶点。

眼看着又要输了,大臣们着了急,伸着脑袋,凝视棋局,却是不敢吭声。耶律宗真低着头,苦苦思索,正犹豫不决地抬手走步。

群臣只能在心里皱眉,伶人罗衣轻却上前一步,指着棋局,“双陆啊,双陆!你如果再还痴迷不悟,连你自己也输掉噜。”

耶律宗真清醒过来,手里的棋子未落,停在半空中,打了个哈欠。

谷穗一边仰头对罗衣轻说道“还挺押韵”一边抬手去摸点心,因眼睛未到,衣袖把点心盘子扒拉掉了,点心和盘子叽里咕噜地滚到棋盘上去了。又一抬手把重元的酒壶弄倒了,酒咕咕地往棋盘上冒,此时的棋盘一片狼藉,成了个腌菜铺子。

伶人罗衣轻说道“好一个迷糊虫,你也要睡个好觉哩。”

谷穗抿着嘴唇,一副做错事的委屈表情,眨着眼睛看着二人。

耶律宗真大笑,“谷公子瞌睡了,朕也疺了,歇息吧。”

众人暗暗的松了口气,便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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