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都是靠天吃饭的,老天爷不下雨,庄稼就不能生长,庄稼不生长,农民就没饭吃,没饭吃就得饿死,就得闹饥荒。

眼看着地里干的都快裂开了,庄稼也一棵棵都蔫头耷拉脑的,村里的人们都要急死了。

都连着旱两年了,这两年的干旱,老百姓们就差没扎脖了,今年要是再旱下去,肯定就得饿死人了。

这个咋整?

队长被这愁人的年成给折磨赖了,有心想带大伙去庙里求雨,又怕被批搞封建迷信活动,不求雨,又挨不过这要命的年成。

村里开了好几次会了,针对这迟迟不下雨的困境,大伙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有的人提出让全屯子的社员都去挑水去浇地,虽说不能把地都浇了,但能浇多少是多少,总比旱的颗粒无收要好。

也有人提议干脆别管庄稼了,都到城里去打工,只要打工的地方能包吃包住,带出他们那张嘴就行。

还有人提议在地里打井,虽说打井挺费时挺费钱的,但有用啊。

要是在地里打井,水打出来直接就能浇地,又省时又省力,往后只要是旱了,就能打水浇地,就再也不用怕干旱了。

对于第一条让大伙挑水上山去浇地,绝大多数人都不同意,因为现在大家连饭都吃不饱,肚里又没有油水,根本没有力气。

在这种连饭都吃不饱,又没有力气的前提下,要让大伙干挑水浇地这么累人的活,就算大伙肯干,体能也肯定是吃不消的。

第二条也不行,因为郑雅琴说了,城里并没有那么多工作可找的,别的不说,就算城里的待业青年,就有无数个呢。

她是幸运才找到工作的,要是大伙都去城里打工,她敢打包票,肯定98以上的人找不到工作,到时候白搭车票钱。

郑雅琴都这么说了去,大伙也就不敢去了。

本来都对外面的世界感到畏惧呢,既然她这么一说,谁还敢出去啊?

那就剩下的就是第三条打井了。

打井虽然可行,不过有一个很大的难题,那就是没钱。

打井可是一个费钱的活,因为大古榆树屯儿的地多,所以不可能只打一口井,上千亩的地,至少得打。

就按一口井200块钱算,10口井就得2000块钱,屯子里现在都青黄不接了,还上哪整了2000块钱去打井?

队长很着急,急的嘴上都起大泡了,整天跟群里的几个干部在一起研究。打井的经费问题,研究来研究去,还是想不到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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