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雪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屏风后的一声呵斥,“大胆,口气不小啊!我劝你收回刚说的话。口出狂言那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夏之雪跪在地上,只是慌了一阵,很快又镇定过来,继续大胆的论辩,

“大人没必要吓我。这不过是我心里的胡乱猜测,怎就会被惹上杀身之祸?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死了一会又一会。”

萧默不禁皱眉,就觉得今夜里来的这小姑娘与以往不同,前些日子听闻她从山上摔了下去失忆了。莫非人摔失忆了连性子都变了?

以前每次来送豆腐,此女只敢唯唯诺诺的全身颤抖着低着头,连句话头都不肯接。

如今却化身成一个伶牙俐齿的快嘴姑娘。

萧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跪在他面前的姑娘弱小的身躯,皮肤白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是眼睛里明显比以前更灵动,腰板也更直了。

萧穆斜嘴微笑,“姑娘言之有理。敬请保持你这直言直语的性子。

虽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我奉劝你一句,在老虎面前你这般会很危险。你这种趁一时口舌之快的性子,总有一天会惹上杀身之祸。”

这阴山谷的谷主真是个尖酸刻薄之人,简直是字字如针毡直接刺入夏之雪的心脏。

但夏之雪是谁?

一位曾经赶怼天怼地的受过正统高等现代教育的大学生,她抿了抿嘴,试图辩解,

“大人说的极是,但民女却不这么认为。虽小女只是短暂的人生愚昧的苟延残喘的活在现在,但我不愿意用施舍的态度去面对自己剩下的人生。

其实即便是地狱,也要以明亮的眼睛看世界,用活生生的人的身份活下去。”

夏之雪忍不住拉着嗓子阐明自己的思想。萧穆忍不住不屑的笑起来,“那请姑娘自便,请回吧!”

暮雪跪在地上,没动,“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的身份究竟是……”

屏风后的男子口气很不悦的,“梁伯送客!”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聊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你你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住在这深山老林?潮湿的要命的地方,这地方住久了会得风湿。……”

夏之雪嘴巴里憋叽歪的说的没完,突然从后方就冲出来那仆人,一把就拉着她的双手往外拉,

“姑娘!小的劝你只安静的做好那份豆腐拿着银两回家,其他的最好别过问。”

啪的一声,从屏风后面传来拳头敲打桌面的声音,“我给你两倍的谢礼,请回吧。”

夏之雪一听又多了银子,这感情是好,多嘴了几句反而钱还多了,激动的从地面上蹦哒起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这才意识到自己兴奋的太过了,于是又唐突的跪倒在地,“谢谢大人。”

家仆提着灯笼带着夏之雪从主厅出来,走过油抄手游廊,再过了拱门,沿着围墙往院外走去。

夏之雪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随从领着往山庄外面走。但她经过院子时竟闻到了酒香,

“敢问大叔,这飘过来的是否就是酒香?”

那仆人没做声,夏之雪吸着鼻头寻着这美味醇香的酒味寻去。

才下了一个阶梯,在路旁堆放着五六瓶上好的高粱酒。

夏之雪整个人是亢奋得不行,她可不承认自己是酒鬼,但生活当中喝点小酒,那是有品位的象征。

每次当朋友劝她戒酒时,夏之雪就说出的一番说辞。其实她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那种。

她高兴了,回头对那仆人大声的喊,“大叔,这酒扔旁边是不要的?”

“正是我所丢弃的。在宅中无人喝酒,故此扔掉。”二五万e5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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