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熙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这些年虽然境遇不好,脾气却是还和曾经一样大。

只是学会了一点,睚眦必报。

“你在宫里无名无分其地位与宫女差不到哪里去,记住,本宫才是后宫唯一的女主子,就凭你方才几句言语侮辱本宫的话,本宫现在让人杖毙你也是可以的。”

婉熙很温和平静的语气,说的话倒是很霸气。

荷叶也一直以为自家主子是个温柔的主,没想到也是脾气倔强的。

婉熙在这御道,走的不快,像是散步,亦像是,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问荷叶,“方才那被叫做秋烟的人是谁,为何在宫里可以如此猖狂,她的姐姐又是谁?”

“娘娘有所不知,她姐姐名叫韩秋瞳,听说陛下攻城那日为了替陛下拦下玄英门的士兵,不惜给玄英门的将军下药用自己的身子为陛下拖延时间,后来,陛下胜了,韩小姐却失踪了。”

荷叶眼里有半分惋惜,“如此痴情的女子,陛下怕是心里有愧,所以才将韩小姐的妹妹养在宫里照顾,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婉熙亦是怔愣,韩秋瞳……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和靖王府里的韩姐姐,究竟是同一人,还只是重名而已?

她脑子里满满的疑惑,从前只以为,靖王养着她不过是可怜她,可到现在才发现,靖王身上也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荷叶,你去御膳房传膳,今日早膳请皇上过来用。”

从靖王府带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小毒药,也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彼时,和政殿后殿,黎君寒下朝后,在休息用茶。

他拿起桌上的奏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问眼前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御前侍卫徐敬安道:“秉皇上,查清楚了,晨妃娘娘这些年,一直住在靖王爷府邸,而昨日您与晨妃娘娘相遇时,靖王爷应该也在,且昨日行凶的那些人,该是靖明阁的人。”

黎君寒瞥嘴道:“你几时见过靖王做事露这么多蛛丝马迹了?昨日的事疑点太多,他是在告诉朕,颜婉熙是莞莞,让朕不要伤着莞莞。”

徐敬安没说话。

好久,黎君寒又道:“是靖王有心了,今日瀛国进贡的东西,全都送去靖王府。”

他翻了几分今天的奏折,大多,都是恭贺他后宫终于添了嫔妃。

没一会儿,德玉进来禀告,“陛下,晨妃娘娘请您过去用早膳,您看?”

“走吧,朕也饿了,这些折子,待会儿送去勤政殿来。”

黎君寒看着德玉紧皱的眉头,知道宫里出了事,他问:“出什么事了让你愁成这样?”

德玉知道这事不小,自是不敢隐瞒,“回禀皇上,今日韩二小姐与晨妃娘娘起了口角争执,晨妃娘娘可能说的话重了些,二小姐在宫里要死要活的,说皇上若是不回去给她主持公道,她就没脸再活着了!”

黎君寒却是一抹轻笑挂在嘴边,“莞莞嘴毒起来,秋烟肯定要吃亏,算了,朕今日没空,你替朕过去看看吧。”

德玉应下,但只是怕二小姐那个性子,会不依。

他一个奴才,自然是听命于主子的话办事,也干涉不得。

黎君寒到姣安宫时,婉熙刚好放走一只信鸽,黎君寒抬头盯了那只信鸽瞧了两眼,没多问,大体也能猜出来信鸽是去哪的。

婉熙看着他盯着信鸽看,慌了一下,而后连忙迎上来,“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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