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搂过小依,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解释,“我好像之前跟你提过一次,大哥从小有一个青梅竹马……”

小依缓缓地点点头,“……你说她十年前突然失踪了,大哥一直在找她……”说着,脸上神情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会是兰卿吧?怎么可能!”嘴里说着不可能,脑海中却飞速的想着自己知道的关于兰卿的所有的事情。无意识的看向陈鹏威刚刚坐的地方,那里已经没人了。转头看着兰卿刚刚走过去的方向,也已经没人了。双手紧紧抓着古文昊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头,抬头看着古文昊,“……兰卿失忆了,不关她的事。”那样子,似乎怕极了陈鹏威会伤害她。

古文昊听着不禁失笑,“我还啥都没说呢,你就不关她的事。”说着拍了拍小依的脑袋,“失忆了?”古文昊皱皱眉,转眼看着小依紧张的样子,微微叹口气,看来两人的关系真的不错,便是当初陈雨含,也没看小依这么失态。伸手拍了拍小依的双手,“放心,放心,大哥就算伤了自己也不会伤了兰卿的。”

“哦,我的甜心。”兰卿还没走到跟前,热情的凯特教授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想死我了,你个小丫头。”

“教授。”兰卿笑着紧紧地抱住老教授,凯特是个快60岁的英国老太太,却有着美国人式的热情,当年去丹麦的时候,延误了入学时间,人家不肯再收,是当时在丹麦交流学习的凯特教授把自己介绍去了英国她所任教的舞蹈学校,她老公戴夫是当时的招生老师。她和木易在英国的那两年也都是住在两人的家里,两人有一个女儿,与兰卿岁数相仿,却在一次排练中从舞台上掉下来丧生。所以看着当时病重的兰卿,两人却如同对待女儿一般的细心。兰卿第一次病危,是他们帮忙送去的医院。

“身子好些了没有?”凯特教授如同长辈一般摩挲着兰卿的后背,慈爱的看着这个虽没有教太长时间,却感情最深的学生。

笑着点头,兰卿挽着老人坐到隔壁的沙发上。“好多了,都能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了。”

“昨天你比赛,我也在现场呢。跳的真棒,不愧是舞中的精灵。”

兰卿听着低头抿着嘴笑笑,“没给您丢脸……木易跟我说了,您就坐在他旁边。要不我都不知道您来了中国。”兰卿孺慕的看着老教授,“这些年,我很想您。”

“孩子。”凯特教授拉过兰卿的手,拍了拍,“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在英国的那两年,是兰卿最难熬的,脑海里空空荡荡,身体虚弱的似乎随时都要远离这个世界,除了木易,记忆里好像只剩下凯特教授和她丈夫戴夫教授了。“别怕,你是个好女孩儿,主会保佑你的,ean。”

兰卿听着笑着点头。两位教授是虔诚的基督信徒,那时候在英国,周末,但凡自己身体好一些,都会载着自己和木易去做祷告,自己虽然最终没有如他们所愿成为信徒,但也在每周的祷告中渐渐地找回了宁静与自我。

“对了,ean啊,我听木易说你已经毕业了。现在在学校里边教课,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学校啊?”老人很开朗,不欲让兰卿情绪太过低迷,转了话题。

“换一个学校?”兰卿轻声问道。

“嗯,我们学校现在扩大了许多,需要新的老师,我一直很看好你,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来我们这儿。”

兰卿从没想过换工作,现在这份工作也只是因为毕业后学校直接留用,水到渠成。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从来都不是兰卿生命中的重点,所以冷不丁听凯特教授这么一问,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别急,我就是问问你。你要是在美国那边干得不开心,就来我这儿,不过英国比你现在的城市冷,要不当初也不会让你去美国了,而且你要真来,木易的公司还在美国,你俩就得分开了,只怕木易也不能放心。”

兰卿听着有些羞涩的低头笑笑,周围的朋友,老师都以为自己和木易是一对呢。想着,却也不再想解释。就算解释清楚了也没什么意义。

点点头,“我考虑考虑,不过,也像您说的,也要跟木易商量一下。”

教授听着直点头,“我懂,不过你的邀请我会一直帮你留着,什么时候想来了,跟我联系。”

凯特教授的提议并没有困扰兰卿,英国那边的气候不太适合自己,而且木易不可能把公司迁到英国,若是让自己一个人去英国,想都不用想。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凯特教授被人叫走了。兰卿依旧坐在沙发上,这里远离宴会的中心地带,几乎没有什么人过来,安静许多。手机刚刚震动了一下,应该是小依发的短信,果不然里边是她的电话号码,慢悠悠的存进手机,木易估计还没谈完事情,给小依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的方位。有些疲倦的全身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闭上双眼。左手习惯的摸向胸前的玉牌,才想起来今天换了礼服,把玉牌放到家里了。

“水小姐……”身旁的沙发微微塌陷,应是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兰卿对于水小姐三个字并不敏感,很少有人会这么叫她,美国朋友会叫她叫她ean,中国朋友会叫她兰卿,似乎从没有人叫过她水小姐。只是因为旁边有人,所以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旁边的,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声水小姐应该是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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