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陈鹏威,因着刚刚弄伤了水兰卿的手,到底克制着自己的火气,残存的一丝理智压下了那些难听的话,只是满腔的怒火用语言发泄不出来,摔了自己买的手机不够,气的一巴掌打在书桌的玻璃上,只听见“卡啦”一声,练过的身手在盛怒之下,把那厚厚的玻璃板打碎了一角。
20岁的陈鹏威,还没学会什么叫克制,理智,不动声色,谋定而后动。从小被所有人捧着,在学校是当仁不让的全能冠军,在加上本身性格上的霸道和强势,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根本无法忍受任何人的背叛,更何况是他从小看到大,早已视为己有的姑娘。
这些日子,水兰卿不时的漏接电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不对,他在电话里问她,她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这是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的事。偏没等他弄清楚,却从别人那无意间听说她放学总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有时还会一起走。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想着这样的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说开了的好。于是赶着周末,连家都没回,就跑来找她。他知道她师父有晚课,却没想到,等了一晚上,让他看见了什么?
水兰卿被那声脆响吓得一哆嗦,低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掉落在地上,碎成一块块的玻璃。这些日子一个人承担的压力,难过,痛苦,疲惫统统涌上了心头。她原本一直在等他回来,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也是这个信念,才让她这些日子,咬牙坚持下来。她不敢给他打电话,怕自己会忍不住在电话里跟他哭出来,让不能轻易回来的他干着急。
良久,水兰卿才抬头看着陈鹏威,想起师父今晚跟她说的自己的感情经历,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失望。张嘴,还未说话,一串串的眼泪便急速的涌了出来。
陈鹏威发过了火,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女孩儿那双从来透着笑意的眼睛,此时却盛满了失望,疲倦和陌生,心里突然一阵的恐慌。
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她眼泪的瞬间失了语。伸手要去抓她刚刚受伤的手,却被她闪着躲了过去。
水兰卿似是不认识一般,认真的看了他良久,才伸手擦了擦那止不住的泪水,细白的手背上,那受伤的地方红肿着带着一丝血迹,让人看了格外揪心。收回目光,重新看着地上的碎片。
声音里透着疲惫,苦涩,和强忍着的哽咽,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道,“十二年,我从三岁认识你,你如今这么来说我。”停了停,重新抬头看着陈鹏威,眼里,带着孤注一掷般的决绝,“陈鹏威,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也不想再看见你。”说完,双手把愣在当场的陈鹏威推出了房门,上锁。
看着在眼前“嘭”的一声关上的房门,陈鹏威才反应过来,急忙拍着门喊,“卿卿,卿卿,你开门。我气急了,说错了话,你,你先开门。”
“砰砰砰”的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没一会儿就听见周围邻居家的狗“汪汪”的叫了起来。
看门里的水兰卿没有丝毫的反应,陈鹏威突然想起自己常走的窗户,两步跨到窗边,却发现窗户竟是从里边锁了。还没等敲响玻璃,屋里,水兰卿低着头,也不看他,只伸手把那厚重的窗帘从里边拉了起来。
十几年,水兰卿从没跟他真的发过什么脾气,如今的反应,让陈鹏威只觉得心慌。他没看见她的脸,却也能想到此时定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其实这么些年,水兰卿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心底并不相信别人说的那些事。只是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累积到一起,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也没想的,便冲水兰卿发了出来。还没说完,便有些后悔,只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想着哄她开了门,他在好好的赔个不是。
想给她打电话,却想起来手机刚刚让自己摔坏了。气的狠狠的踹了一脚墙,不敢再使劲的敲门,轻轻的敲了两下,站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像往常那样哄劝道,“卿卿开门,我知道你生气了,有话咱们开门好好说,你要打要骂,我也都认罚,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不好?”
想着她刚刚手上的伤和地上的碎玻璃,心里更是着急。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刚刚怎么就把那些话说出来了。“地上还有碎玻璃,你开门,我给你扫了,你别刮伤了。”
听见里边有轻微脚步声,往门这边走,陈鹏威急忙站直了身子,等着水兰卿开门。
过了一会儿,也没见里边有开门的动静,却听见水兰卿的声音,细微的传了出来,“陈鹏威,我没有话跟你说,玻璃不用你管,我也知道这门和窗户拦不住你。但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再跟你说话了。你走吧。”维昌120ei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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