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来人,把他们的兵符解下来。”
水笼烟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笑,一脸阴毒。
“岂有此理!小妮子,你别太猖狂了!”
段天亮终于也沉不住气,摸着额头的血,怨恨的扫了一眼指尖的血红,气势汹汹走向水笼烟,凶神恶煞。
水笼烟不为所动,反倒是一脸淡然问:“怎么?想杀我?”
“我只是不想让三军将士将身家性命交在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身上!把帅印兵符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否则呢?”
水笼烟一脸欢笑,眼底潜藏杀意。
“否则,我要你葬身于此,正好和你爹做个伴!”
段天亮凶残的一面暴露无遗,一把锐利的匕首从腰间缓缓摸出来,眯着眼停在水笼烟面前。
水笼烟淡定的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来喷在段天亮脸上,随后大笑。
“你!你不想活了!”
段天亮狠狠一刀扎过去,水笼烟稍稍闪躲,那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臂,血流如注。
“烟烟”
水伯慌了,他以为水笼烟能闪过去的,而镇东军的先锋队二十人也慌了,水笼烟之前对付他们可都不在话下,现在怎么这么弱?
段天亮见她受了伤,皱皱眉头,也没打算再下手,这么点苦头也够水笼烟长个教训了。
谁知水笼烟却是冷眸一眯,厉声下令:“逆贼!竟敢行刺本帅,来人,拖出去斩了!”
段天亮猛地慌了,抖了抖身子,凶神恶煞看着四周的人。
“先锋队,还不快拿下这逆贼!”
水笼烟捂着手臂坐在一旁,等着水伯给她包扎。
二十人一拥而上,狭小的空间里,打作一团。
段天亮寡不敌众,被按倒在地上。
水笼烟已经包扎好了,慢悠悠的走到段天亮身旁,捡起那把匕首,狠狠扎在段天亮手背上,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呵,段天亮,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我就是这般嚣张,不走寻常路。你行刺本帅,罪该万死。一会儿我就亲自行刑,让三军将士看看你的死状!”
水笼烟冷笑着举着匕首将段天亮的手脚都挑了筋,众人看得胆寒,却没人敢劝阻。
经此一事,水笼烟在军中立刻树立了威信,却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个午休的时间段,已经有不少人谋划着如何杀掉水笼烟了。
“我们可都是与段将军出生入死的,我们绝不能看着段将军就这样死了!否则下一个就是我们其中一人!”
“可她是主帅,行刺主帅,按律当斩!”
“她不过是个孤女,什么武功也不会,方才若不是镇东军那些人,段将军才不会被抓住!所以,我们只要杀了她,夺了帅印便可!”
“那我们怎么跟上面交代?”
“就说战死了,或者被敌军偷袭的!有的是理由!”
“好!说干就干!”
几个人趁着午睡,悄悄溜到水笼烟所在的军营里。
蹑手蹑脚靠近那红色轻纱垂挂,飘逸动人心魄的床。
“这小妮子还挺会享受,不愧是闺阁小姐。”
“少废话,这女人心狠手辣,给我乱刀砍死,夺了帅印便将她喂狗!”
“快找帅印!还有虎符!”
“在这儿!都在这儿!”
其中一个人在案牍旁看到了帅印和虎符,忙收捡入怀,随后示意其余几人动手。
“小妮子,去死!和你爹一样蠢出升天!”
随后便是一顿乱砍,六个大汉围着那床幔一顿狠劈,雪白的被褥晕开了花,几个人也是解了气。
忽然,军营外二十先锋冲了进来,陆中天厉声斥责:“大胆!竟敢行刺主帅!”
“行了行了!你们镇东军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妮子使唤!现在这小妮子已经被我们砍死了,帅印虎符我们都有,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互相照应吧!别惹那些不痛快!”
陆中天皱眉反问:“什么计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水将军的独女,你们这群贼人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上报皇上,让你们株连九族!”
为首的不由得大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冷笑道:“那她怕是没这个机会让我们株连九族了。我们会上报皇上,小妮子不适应军营生活,忽然暴毙。再不然就是被敌军偷袭,不幸身亡。不缺理由!”
“岂有此理!快去找镇东王来,这群逆贼,还不肯认罪伏法!水将军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几人忍不住冷笑,其中一人忍不住接嘴:“水将军再如何英勇,不也死了么?不瞒你说,是上面有人不想让水将军活着,所以,我们只是个代为执行的人。你也别想着上报不上报的了,你可动摇不了上面的人半根汗毛!”
“什么……你口说无凭!”陆中天一脸狐疑,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觑。
那人一脸痞气笑道:“否则,你以为水将军真是战死的?我们水家军镇守边关十几年,外敌不敢来犯,即便来犯,也决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这一次的小规模战役,水将军却落了大败,呵呵要不是我们给那边放了消息,那边怎么会是水将军的对手呢!”3800xs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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