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将军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愁眉似锁难开。
“知道了,下去吧。”
突厥王一双眼眸充斥着冰冷的幽深,叹息一声,最后说道:“水将军,我替你感到心寒呐!”
半个时辰后。
镇东军已经抵达突厥王大本营城下。
镇东王慑人的目光盯着紧闭的城门,不一会儿,突厥王便从城墙上吊下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镇东王鹰眼一扫便认出来那是水将军。
随后他轻轻点头,对突厥王喊道:“突厥王,这境州在你手里也待得太久了,是时候归还给我朝了!”
突厥王顿时双眉紧拧,这怎么和说好的不太一样?不是说好了镇东王救走水将军就撤吗?怎么变成收复失地了?
不等突厥王反应过来,镇东王忽然下令:“攻!拿下境州!”
突厥王大惊,立刻发起防御,吊在城门上的水将军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眼下也知道境州被围困了。
忽的,镇东军背后围上来一层密密麻麻的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镇东军包围了一层。
镇东王往后一看,果然是水家军。
心头顿时一惊,眯了眯眼下令:“放箭!”
这是要射杀水将军!
突厥王狠狠皱着的眉拧成了死结,下令将水将军从城墙上吊上来,从城墙上开始往下反射箭。
一时间,状况十分混乱。
镇东王还没嚣张一会儿,水笼烟便已经赶上来,二话不说,将马打近靠近镇东王后便是一剑狠狠劈过去。
镇东王立刻闪退,水笼烟又追赶,场面一度混乱。
不多时,便停战了。
水笼烟气喘吁吁望着镇东王,仇恨一下子从心里涌上来,冲红了脖子脸。
这混蛋居然要杀父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时像有一颗火球在心房熊熊燃烧,从心里发出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她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了。
“镇东王!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竟然放箭暗伤我爹!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一道苍老的声音立刻传来:“主帅!住手!”
是水伯。
水伯靠近后连忙劝道:“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突厥王在这境州内易守难攻,我们先克敌要紧!”
水笼烟根本听不进去,此刻恨不得一把抓住镇东王,把他搓烂,把他的骨头碾碎。
“烟烟”
莫思量的声音闯来。
水笼烟即刻将仇恨转移,那双眼睛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仿佛是莫思量要杀了她爹一般。
“你不是说一切都是爹布下的局吗?莫思量!我爹为什么会在敌军手里!”
莫思量百口莫辩,他不得不承认:“我是怕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才那么说的。你先冷静,水将军还在,我们就能将他救出来!”
“行了!莫思量,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先斩后奏,城府颇深!简直无可救药!我居然信你的话,我真是活该!”
水笼烟愤恨不已,她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水伯却死死拉住他,劝道:“冷静!合力攻城重要!”
“来者可是水将军独女水笼烟”
城墙上忽然传来突厥王的叫喊声。
水笼烟立刻扭头看去,只见突厥王身旁站着披头散发的父亲,看那惨白又落魄的神色,想必已经受了很多折磨了。
水笼烟震惊不已,痛楚的眸子睁得极大,心中猛烈的传来剧痛,心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
“是我是!”
水笼烟不安的看向城墙上的人。
突厥王望着水笼烟一脸焦急的模样,立刻动了威胁的念头,一把扯过水将军按在墙头,厉声喊道:“立刻退军,否则,我杀了水将军!”
“好,我退!”
水笼烟立刻下令:“全军撤退!”
镇东王用抱怨的眼看着她,那眼光仿佛要把她撕碎,嘴里唾沫横飞吼着:“岂有此理!踏破境州近在眼前,绝不可以撤退!”
“弓箭手准备!攻城兵准备!”镇东王愤恨的盯着水笼烟,冷笑不已。
“我才是主帅!镇东王,你要违抗军令吗!”
水笼烟打马追去,镇东王围着圈的跑,这一幕简直气煞水笼烟!
城墙上的突厥王又一把狠狠揪住水将军的头颅,让水笼烟看清楚那饱受折磨之人脸上的沧桑与残败。
十年未曾蒙面的父亲一出现便是这样的模样,水笼烟寒心不已,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寒心无比!
“烟烟”
水将军面色凝重且极为警惕,望着慌乱的水笼烟,扯着干涸的嗓子呼喊:“大局为重!境州失守近十年,我朝早就盼着收复境州了!你不要为了爹一个人坏了大局!”
“爹我不要!我宁可退军也绝不让你再受到伤害!”
水笼烟简直想跪下给水将军磕头了,她不想再体会失去父亲的悲凉,前世因失去父亲受到的各种酸苦,她今生不会再想要尝到一丝一毫。
“爹宁可死!”
水将军忽的纵身一跃,从城墙上摔下来。
“爹不要!”搜搜s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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