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旋转的速度骤变转变成一个个巨大的星核,光幕与土地的交界处突然竖立起九九八十一颗阵旗,栩栩如生的金色神龙在旗面上遨游,狂风来临飒飒作响。

“所有人向阵旗靠拢,快!!!”

只见人群的慌乱已是常态,虽然在王的催促和指挥下已有大部分的人站立于阵旗周围,还有极个别的小型团体依旧停留在原地。当时我总以为是被吓傻了,可后来我知道有个词叫做认命,大难将至的时候总有人不会去逃命,留在自己生活多年的舒适圈,死是命活也是命,那就让我死在熟悉的地方吧

大地开始晃动,而且越来越激烈,直到从中间劈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只听,一阵阵慢慢逼近的骚动,从洞口延伸。这声音像极了当时在鬼楼所听见的一切,随即成百上千条巨大的藤蔓,像一条条鲜活的蟒蛇成井喷状从洞口涌出,接连上阵旗。阵旗被淹没,金光被刻在藤蔓上化为黑色的咒文。冲破墨绿固体的屏障,撕咬星核,吸允液体光幕,最终形成一个犬牙交错的藤蔓树球,包裹着这洞内一切事物。脆弱的人群,嵌入藤蔓的缝隙接受着它的保护,漫天的细枝末节交接支撑,都像是悬挂着一个个树袋装满了为数不多的生命。

这时来自地底藤曼的源头,指引着数以万计藤曼编制而成的巨球,冲向厚厚的山洞墙壁。与大地摩擦形成尖锐的银针刺痛着耳膜,整个山洞顿时尘埃漫天。

“嘣!!!”

一声巨响,反弹回来的巨大能量破坏了树球内部的平衡。在短暂碰撞的毫秒之间,整个内部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原本常在树袋以及缝隙中的人们,像点燃了的五彩烟花,在空中相撞盛开。石壁的裂纹瞬间生长再到破碎,原本看似幼弱的藤曼如同钢铁般坚硬,厚厚的是石墙却像变成了一块豆腐弱不可击。外面的空气一拥而上,云层带来的狂风吹散了洞中的雾霾。一时间太阳光带来的温暖,和云雀的鸣叫消弱了每个人心中的阴霾。而在这时才知道,藤曼的源头其实不是来自大山的最深处,而是来自遥远的天边,望不见看不穿。一根粗壮的主干一头连接着遥远的天边,而另一头分裂为成百上千的蔓藤,并展开交织成球。墨绿色的藤曼如同布达拉宫的经幅随风飘扬。

脱离了山洞,人们像是从生下来就是盲人突然有一天开了天眼,看见了这花花世界,对一切都感到神奇,惊叹吵闹奔跑。不只是小孩,就连年入古稀的老人,也不顾坚持一生的礼,可是手舞足蹈像个老顽童。而且巨球出山是飞翔在天空,这追逐蓝天本是人类长久以来深入骨髓的梦想,所以这兴奋已经狂热的不能自拔了,似乎之前的恐惧带来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而前方已是美丽的新世界。可他们不明白千里的迁徙哪有这么容易,要不也不能身长在洞中已两百年之久了,这一路能活下来的还能有几人了?

而在这个时候,只有极少数的人侧目回头,能听见洞中白衣的弑杀之声。白衣蓝色的剑气融合着碎石封住了洞口,彻彻底底的将饕餮关于山中,为成百上千的族人争取了那么一点点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时的惊喜已是过往云烟,生存还是人们的必需品。呈弧形中空的树球衔接着四散的木板和落单的牛羊。青壮年裸漏着上身,披荆斩棘。将杂乱无章的藤曼拼接成网,在将木板放置其上。渐渐的在树球的底部显露出一块平地。妇女安抚着老人和孩子,并准备着食物,打火石篝火石锅食物的香味开始飘扬。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不管在何处不管在什么时间点,永远是社会的支柱。人总是要生存,背井离乡,白衣的壮烈,怪物的袭击,慢慢的消散成劈开藤曼后的粉末和绿汁以及如黄豆般斗大的汗水。大阵已被突如其来的藤曼代替,原本主持大阵的四人的冲天光芒也早已消散,转而一动不动的静立打坐。

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可以组建房屋、可以烧火煮饭,可以哀悼死去的亲人。除了我,显得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就连这漫天的空气也想将我排斥出去。孤独来自于无所适从,来自于这世界的每个角落都不允许你插足,来自于这世界的每一位鲜活生命的行为轨迹都与你格格不入,就连你脚都找不到一个地方下落。

砍树?做饭?就连悼念我都找不到人啊。

白衣?对就白衣吧。

白衣,不对。应该叫赢,到死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名是什么?姑且和别人一样称你为赢吧。我爱5i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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