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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和琴老鸽童正自悄声嘀咕,忽听院外爆竹大作震耳欲聋,倚了门板伸头望时,却是二十余人披红挂彩,迎着弥漫硝烟一哄进院,乱七八糟的在上房、东西两侧厢房檐下挂起红纱灯笼,又在各处门框上贴起了一幅幅大红喜联。赵祯心中大为惊诧,怔怔然不知何故,一回头,却见幽晦的光色中,绿衣女郎正倚身东侧暗房一道青布帘幕后面,原来上房与东侧厢房之间竟有密道连通绿衣女郎面色苍白,贝齿紧咬樱唇,虽面色冷冽如霜,一双美目却似有意无意的望向自己。赵祯心下一动,不再管顾琴老鸽童,缓缓后退数步,一掀帘幕,悄无声息的跨进了东侧暗房。
绿衣女郎见赵祯跨步进房,脸上现出片缕温柔之色,纤腰袅娜下蹲,福了一福,莺莺语道:“相公,奴家姓陈,小字艳娘。方才邀了你等进门,不过打算奉献一盏热茶,大家吃了好早早赶路不想这厮们来得如此之快,如今竟被堵在了房内。事情实出奴家意料之外,奴家深表歉意。待会出了什么大事,相公千万不可声张,更不可不自量力,冒然出面干预!”
赵祯听得陈艳娘语声甜美,犹如仙乐纶音,又见其神色惶乱,极是楚楚怜人,登时胸中豪气升腾,亢声说道:“古人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陈姑娘方才热情相邀,直待我等几如上宾乎?陈姑娘倘若遇上什么难事,只管说来,朕……湛湛青天,我等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不想陈艳娘非但并不领情,反倒恢复冷冽颜色,转身过去,语调寒凉:“只怕此事却非相公能力所为。你等不过匆匆过客,何权何势,敢于插手他人事务?还是安生躲于房内,待事情过后,便即寻些吃食早早赶路,免致平白无故陷身于此吧!”
两人正在房中窃窃私语,院内众人却早挂好灯笼,贴完喜联,然后分作东西两班,脚踩积雪躬身而立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摇摇摆摆,穿过人丛,自院外一径走至上房滴水檐前,干笑一声说道:
“今天大喜日子,门外花轿唢呐连同妆奁之物已经备齐,还请陈姑娘早早收拾,出门上路为盼。洒家山野出身,自打娘胎出来,干的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勾当,心思粗疏,行事鲁莽,不会甜言蜜语倘有冲撞之处,还请陈姑娘和家人多多原宥!嘿嘿……”
赵祯潜身窗后向外张望,但见男子脸上乱涂黑墨,鬓边斜插野花,说话时候不停的挤眉弄眼,一副怪里怪气又滑稽可笑的模样院外雪地里,一顶六人抬的大红轿子迎门而停,数盏红纱灯笼招招摇摇,轿夫吹手和鼓手铙手人影淆乱喧哗的语声中,又见一人手执丈余长竿,竿顶垂落一挂大红爆竹,长长的拖曳在地,看样子只要新人出门,便即点燃爆竹,恭送花轿上路了。
男子话音未落,西侧厢房内,三条黑衣大汉早持刀抢出门外,一字排开站于院中,为首一人大声喝道:“李太江,你身为知县,职在守牧,竟然不守律法,强人所难,光天化日之下,带头假扮歹人劫抢民女。你眼中还有王法吗?”言毕三柄长刀登时寒光闪闪,径朝李太江上中下三路斫去。盗墓a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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