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叫吴倩倩,是自由撰稿人,来这里自然是挖黑幕的,可进山三天,只看到了光秃秃的山和被化工水腐蚀的土地,其余就没有发现了。
她本想继续深入查探究竟,却不想被人发现,她见是两个村民,就没戒备。明察暗访是记者的必备技能,刚问一句,“这里的空气怎么这么臭,山上为啥不长草。”就被俩村民抓起来了。
两个村民自然就是黄牙和卷毛,俩人打电话通知村里,说抓到个女记者。
吴倩倩趁着卷毛打电话的时候,这边给卷毛下绊子,那边踢黄牙命根子。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她给耍了,而后她往山下逃,卷毛和黄牙后面追,这就发生了罗毅在公路上看到的那一幕。
罗毅拿着那台价值三四万的索尼单反,照片中,原本是黑土肥沃山体,现在土质已经发黄,像内蒙和黑龙江边界那边的沙化土地一般无二。
原本满山青翠,林茂草密,可吴倩倩拍到的山体犹如斑秃,有野草的地方也是稀疏枯黄,十月份,还不到叶枯粟黄的时候,但多数树木已经只剩下了枝桠。
是污染,严重污染!
“这里也没有工厂啊,怎么污染这么严重?”
吴倩倩也不明所以,“不知道,我想要往山里走就被发现了,要是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罗毅道:“你到哪里?”
“谢谢,到前面镇子就行,我自己坐车返回近海。”
赵航看了眼倒视镜,笑了笑:“我们去蟒山看守所接人,一会就回近海。”他刚说完,罗毅急道,“赵哥,前面有警察。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说着,赵航急刹车,车子靠边想要掉头,却不想,罗毅又说,“别掉头,后面也有人。”
身后远远的吊着一辆三轮农用车,还有几辆摩托和四轮拖拉机。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侧是山,穷山恶水,没有向导想要进山更加危险。
怎么办?瞬间,三人脑子都打出了大大的问号!
罗毅在副驾驶指挥着:“赵哥,会漂移不?”
“咋弄,你教我。”赵航咽着唾沫,双手死死的攥着方向盘,神情极度紧张。
罗毅道:“大油门,五千转,离合刹车油门一起踩,挂二档,走。”
赵航听着照做,轮胎和地面摩擦,冒着蓝烟,车动了,速度极快的向着轧车器冲了过去。
“松离合,松刹车,地板油!”罗毅指挥着,赵航大喊,“要压上了。”
罗毅眼睛死死的盯着路面,当轧车器进入了视线死角时,罗毅一拉手刹,面包车前轮突然停止旋转,车子以诡异的角度横了过来。“外打舵!”
终究是第一次这么玩,赵航的驾驶本能和罗毅的命令发生了冲突,面包车失去了控制,赵航的本能的“里打舵”,方向打反了,便携式轨链轧车器被面包车推走,可却没能摆脱轮胎被轧的命运。
后面吴倩倩拿着相机咔咔咔的拍着照片,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已经想好了新闻标题:前有警察拦路,后有犯罪集团追杀,见义勇为面包车司机在重重围堵下,如何抉择?
……
说柱子和刚子等四人出来了,站在看守所门外,欲哭无泪。身上一分钱没有,没人来接,临出门的时候,管教告诉他们,上午9点有去近海的班车,可已经错过了。
这话反过来说,就算赶上车了,他们也没钱坐不是?
柱子骂骂咧咧的:“赵航这是裁缝不带尺,存心不良量!知道俺们今天出来,还不来车接俺们。”
刚子说了,“俺估摸着他不能不来吧?这要是走回去,得走到猴年马月了。再等会,估计路上耽搁了。”
“鼻孔喝水,我看够呛。算了,顺着路往回走吧,要不咋整?”柱子嘟囔一句,又开始叹气了,“没有工钱,就没有媳妇。这下又成蹲过大狱的劳改犯了,我这辈子算是裤兜子耍大刀,够鸡巴呛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刚子就喜笑颜开的,他可是知道,这次碰上贵人了,要是没有罗毅,现在肯定还在里面蹲着呢。而且,在里面的时候,家里来过一次电话,管教在中间传的话,老婆生了,龙凤胎,让他在里面想名字哩。
可转念也开心不起来了,没有钱,保释金要五千块,抢劫一次,钱没剩下,还拉了五千块饥荒,这和谁说理去?
听着柱子嘟囔着娶不上媳妇,刚子极尽挖苦之能:“你长的跟毁了容的熊瞎子似的,哪个姑娘能看上你?别做那白日梦了,改天我带你去动物园,找个母猩猩,要是母猩猩不嫌弃,你俩就凑合过吧。”
刚子说完就要跑,柱子哇哇喊着:“王铁钢,我日你媳妇,别跑。”k吧k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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