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精血？！”
慕小川听罢一声惊叫。
“你叫喊什么？”公申屠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慕小川才不管他什么眼神，只是愤愤说道：“你这是把我往火堆里坑啊，你都说了她修为深不可测，我小小的化气境修士，怎么能取得她的精血，你不是让我送死吗？还有，你把我送过去，就不怕我跑了？”
“做个风流鬼，也比枉死鬼强。再说跟着林暮寒，你迟早得送命。”公申屠好心提醒道，“不过你说要逃？看来你对古地一无所知啊。”
慕小川看着公申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心里就有气，气到脸色发紫，想发作一下，但又找不到方式。面对公申屠这样的高手，他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骂他他也不当回事，这让他几欲抓狂。
“同为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为难林暮寒？”慕小川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碧游宫非要置林暮寒于死地，难道林暮寒做了什么让碧游宫上下都很嫉恨的事情嘛？
“同道不同路，自然要拼个你死我活。”公申屠解释道，“更何况林暮寒这人人品很差，曾潜入碧游宫偷取碧游宫三宫秘法，被重华宫长老逮个正着。”
“然后呢？”慕小川听到兴趣处，不禁发声问道。
“然后，本来碧游宫要要以天刑之法处死林暮寒。但就在行刑当天，林暮寒却突然跑掉了。”
“在道门之内，每一个教派都将自己的法门与秘法看的极其重要，每一门每一派，都不愿自己的这些东西流入他人之手。林暮寒显然已经触及了道门的底线，他本是玉虚弟子，却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去偷了碧游宫的秘法，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换成是我……这种事我又没经历过，我又怎会知晓？”慕小川悻悻道。他本想说当然是抓到就狠狠打一顿，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自己是林暮寒这一伙儿的啊。
“不跟你说这些了，这件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公申屠说完这段往事后，又开口问道。
“不答应。”慕小川依旧摇头。
“我已经告诉过你林暮寒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公申屠有些不解。
“因为你也不是好人。”慕小川很是郑重的说道，“你图谋不轨，暗中要攫取碧游宫女弟子的精血，这样看来你即便不是恶徒，也是好色之徒。”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公申屠不怒反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小川。随后他双手抱胸，围着慕小川走了一圈，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修为低下，但是头颅却始终不肯低下的少年。
“我才不要你喜欢。”慕小川小声嘟哝了一声。
“你还敢顶嘴？”公申屠脸色狰狞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慕小川本想说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与修者比起来，凡人即便活过七旬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而已。
“还真是不怕死。”公申屠原本也只想吓唬吓唬他，没真个打算将他杀了。只是看着这个少年的态度，公申屠忽然想起了自己，想起来自己的过去。
“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公申屠忽然变的深沉起来。
“谁？”
“他是我的朋友。”
公申屠抬起头，看着那不知何时爬满了夜空的星星。
“一个许久许久，都不曾再碰过面的朋友。”公申屠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意，“他跟你一样，性格刚烈，不会委曲求全，一切有违道义之事，他从来不做。”
“以前我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在同辈中几乎无敌，便开始变的飞扬跋扈起来。那小子知道了以后，竟然亲自找上门来，把我教训了一顿。自那以后，只要有他在，我便不敢放肆。”
“但你现在……”
“现在？”公申屠低下头，看了看慕小川，“现在，我很坏吗？”
“没……没有……”慕小川本想说你助纣为虐，不是个好人，但是当他看到公申屠用那双瞪的如同铜铃一般的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立马就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小子，你得庆幸是你的臭脾气救了你一回。”公申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这玉虚与碧游宫乃是宿敌，你作为外人最好不要参与。”
“你……”今日文学网j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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