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河不说话,转身就往外面走。

刚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伸出一条手臂拦住来人:“大哥?”

“回吧。”梅山说着,扭头就走。

梅若雪站在屋里看着离开的哥俩,有些想不通了,这梅家兄弟好奇怪啊。

半袋小米解决了燃眉之急,梅若雪把小米搬到灶房里,洗米熬粥。

趁这个机会梅若雪整理了一下记忆。

梅家兄妹四人,原主大伯梅山是个好人,经常会偷偷照顾一家子生活,排行老二的就是原主的爹梅宽,梅宽在永固县学塾当先生,每个月都有银子送回来,不过都放在老宅那边儿,陈氏娘仨一个子儿也看不到的,至于这个三叔,就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当初把娘仨撵出来的就是他,原主记忆里恨透了三叔梅河。

可不对啊。

梅若雪揉了揉额角,姑且不说老宅到底都是些什么货色,就这三叔绝不是原主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今天的事情若没有他,自己死活不说,小光头没活路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还有陈氏,这当娘的人一身娇毛子,整日里颠三倒四的也就罢了,竟是个十足十的受气包,只能在自己两个孩子身上作威作福,再就是小光头。

小光头脑子不灵光,痴傻……。

卧槽!梅若雪蹭就站起来了,几步走回屋直接来到小光头床前,看着疼得小脸发白,额头尽是汗珠的小光头望着她竟还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长姐,若晴不疼。”

梅若雪咬了咬舌尖,原主这个棒槌啊,这怎么能是个傻子?

“姐姐。”小光头被梅若雪的目光盯得发毛,出声:“长姐。”

“没事,没事。”梅若雪转身走出来,夕阳如血,残霞铺满半边天,仰头望天的她只能苦笑了,原主难道是被自己蠢死的吗?

煮好了粥,梅若雪就把草药都清理干净,主要都是消炎止痛的草药,又因匆忙也只找到了几种,川芎、白芷和蒲公英,再加当归,分别处理好,找了个小锅开始熬制,熬制成粘稠的药膏放在一边备用。

梅若雪这才把粥端进屋里,给小光头喂饱了,叫醒陈氏之前又给她诊了诊脉,脉象驳杂,心肾不交,右手尺脉若有似无,指尖冰冷,再结合陈氏的表现断定她不单单是失忆,还有抑郁倾向,尺脉浮,寸脉亦浮,长期阳气外散,女子属阴,本就极容易阴阳不调合,如此哪能不病上加病?

偏偏,这病症用药效果并不会多大,反而是要打开心结。

放下手腕,梅若雪沿着陈氏的鬓角仔细检查了整个头部,并没有发现暗伤,排除了外伤导致颅脑损伤的可能,更笃定了自己的诊断,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却没有任何端倪。

“姐姐。”小光头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梅若雪思路。

梅若雪起身走过来:“怎么了?”

小光头的脸憋的发紫,嘴唇抿得紧紧地,还能动弹的手下意识的往下面摸。

“想方便啊,多大个事儿?”梅若雪到外面找来了个木盆,木盆很浅,刚好合适。

放里浅浅一层水端进来。

“姐姐,不要。”小光头都要哭了。

梅若雪脸色一沉:“不要?憋得住?还是想尿床,自己选。”

小光头眼圈红的像兔子似的,到底是屈服于梅若雪的淫威,由着她把木盆垫在身下,完事儿后又任凭梅若雪撕了旁边的布条帮她擦拭干净。

还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哪成想一会儿工夫梅若雪又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没找到擦身的毛巾,索性继续撕了被子上的布,棉布浆洗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倒是柔软的很。

仔仔细细的给小光头擦身,收拾好后检查了伤口,确认没事去外面洗干净手,刚进门就听小光头小声说:“姐姐,你真好。”笔趣阁khen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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