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虞侯,我亦随你前去!”先行的都头赶上了廖爽,向他喊道。
“还有我们,愿跟随都虞侯杀敌!”一会的功夫,又跟过来几个骑士大叫道。
廖爽一开始见无人跟随,还担心自己的激将法弄巧成拙,现在见到从者愈多,心中甚是高兴,拨马回身道:“好,今日便叫这岭表贼子知道,干越之地,亦有忠志之士!”
听闻廖爽之言,一众骑卒皆颇受鼓舞,待到人马几近到齐,百余人整好队列,再次慷慨赴险。
一行人又前奔了数里,廖爽看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心中还泛着嘀咕:莫不是那小贼疏忽,未与曲江戍守之人勾通,如此来,此时改走山隙小道真是......
“嘶~“一马当先的廖爽坐下战马突然嘶鸣一声,失了前蹄,倒伏于地。背上的廖爽虽因双脚扣紧马镫,未被惯性甩出,但战马身躯倒下重压之下,廖爽右臂、右股俱受重伤,大脑嗡嗡也是地响,一片空白。
前排紧随的数骑尽数被绊倒,所乘马匹接连倒地,马上骑卒或摔出马背数尺、或伏于马躯之下,生死不知;后面的骑士见了,纷纷勒马止步,一脸戒备地盯着道路两旁。
一难未平,一难又起。紧接着四面突然穿来无数弓弦弩弦的霹雳声,不计其数的箭矢随着令人胆寒的破空声而至。勒马的骑兵,不论是反应过来的、还是未反应过来的,在这片矢雨的肆虐之下,皆是血染沙场。
不及一炷香的时间,这百余骑兵已经没有立着的了,就连皮糙肉厚的战马,也多有中箭过多,倒毙于地的。
摔得有些神志模糊的廖爽在同袍的惨叫之声中甩了甩脑袋,恢复了清醒,他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绊马索所阻,刚要起身,却发现右半的身子都是剧痛无比,使唤不上。
再望向四周,自己已处在无数弩箭所构成的“箭林”之中,所率马军士卒,大多丧命于箭锋之下,少数苟活之人则因伤痛而哀嚎不止。
廖爽欲哭无泪,目眦欲裂,口中的脏话还未骂出,发现路两旁密林中已有人影窜动。他随即左手撑地,用力想拔出伤腿,可力有不逮,未能成功。再看伏兵已到眼前,他心一横,索性直接用左手拔出腰间佩刀,意图自尽。
可廖爽是右利手,佩刀挂在左侧,无法起身的他,拔出来便废了好大的功夫,正要刎颈,被赶到的韶兵用长枪使劲一磕,本就少力的左手便把握不住,战刀脱手而出。
那名枪兵与赶来的同伙顺势把廖爽围住,用枪指着廖爽,要将他擒获。
但廖爽见自己带来的百余人或被射死,或被赶来的伏兵砍杀而亡,心中已无独活之意,径直便向着加于项间的刀枪之上贴。
那几个韶兵见了,连忙收了刀枪。只因镇将千叮万嘱,叫活捉这个穿着锦绣衣甲的将军,刚刚弓箭也都避着他放,若是廖爽死了,他们可没法交差。
幸好这几人刀兵收的够快,廖爽脖子上只多了几道血线,并无大碍。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骂道:“娘的,这厮竟是连死也不怕。”
“换作是我当了刺史那么大的官,肯定惜命如金。”另一人俨然是吧廖爽当做卢光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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