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诗便登“地墙”成功,现场的氛围先是高涨,随后便陷入紧张之中。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近十年来能够成功登上“地墙”的诗词每年也只有一首,虽然他们都是登上“人墙”的诗道翘楚,也很愿意相信自己的诗作能够打破常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在桑吉之后,接连八人均没有成功,包括江东省诗词协会的会长张连志。

虽然失败,但这些人全都保留着体面,并没有发生涨红着脸质问评委的事。

李洛尘作为除了苏武以外的最后一桌也是最后一个“登地墙”的选手,他用的自然还是《回答》,然后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三票赞成五票反对,也没能登墙成功。

虽说“登天墙”的活动持续三天,但真正有能力登“地墙”的一般都在第一天便到了,后面两天里,能够登“人墙”的或许还有不少,但以往年来看,恐怕很难出现登上“地墙”的诗词了。

看着一旁神色低落的张连志,李洛尘阴阳怪气道:“事实证明,诗词之道需要的天赋,而非努力,没有天赋再努力又如何,四十多岁也不能写出“地墙”诗词。”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评委席上八人自然听不到,但恰好保持让张连志能够清晰入耳。

苏武坐在他下桌自然也能听到,听到声音的一瞬他的眉头便不由地皱了起来。

而另一旁,本就情绪不好的张连志更是拍案而起,笔直朝着李洛尘冲了过去。

诗人本就是率性之人,或许体制内的工作在平时会压抑他的感性,但今天他可不是江东省诗词协会的会长,而是一名参加登天墙的诗人。

“你很有天赋?”张连志搂起袖子走到李洛尘桌前问他。

李洛尘狂傲地笑道:“28岁的“人墙”诗人,你说呢?”

“我有六首“人墙”诗!”

“那又如何?”李洛尘敲了敲桌面,冷嘲热讽道:“您今年多少岁了?”

看着一脸嚣张的李洛尘,苏武在一旁人都傻了,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信啊,该不会真的把《回答》当成他自己的诗了吧?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全殿的注意力,其他诗人虽然对李洛尘的态度心有不满,但却无力反驳,他的话句句印在他们的心头,是啊,他们都多少岁了,年纪最小的也有四十二。

“各位前辈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们,只是看不惯这张连志罢了,先前我敬他是长辈,便虚心过去请教,谁料到他不仅不领情,甚至无故将我呵斥一通,我李洛尘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

李洛尘不愧是商人之子,掌控局势的本事还是有的,趁着真相还没传播开,先大声诉苦,让自己的委屈形象先入为主。

场内知道实情的人不多,部分对张连志不熟悉的便真的以为是他在打压后辈。

“连志,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副会长走过来问道。

张连志被气喘吁吁道:“我不想解释!”

李洛尘见状继续叫嚣道:“你就是嫉妒我天赋好,想要打压我!”

“你天赋好吗?”

“不好吗?我今年28岁!”李洛尘得意一笑。

张连志顿时憋的脸色通红,用手指着他说不出来话。

在这个时代,诗词早已不复往年风光,不论是政府还是民间,都对诗词缺乏重视。

张连志虽然是个省诗词协会会长,但只有全国诗词协会是政府主导的机构,各省的诗词协会其实都是由当地诗人自发组织的民间团体,虽然清高,但是没有任何权利,这也是李洛尘一个商人之子就敢跟他硬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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