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曰,我就信你。”
“怎么一曰?”
“马车里很宽敞。”说话的同时,二姨太挺了挺胸,像是表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这不符合江湖规矩。”夏想的手指不禁随之伸展了一下。
二姨太往前走了一步,夏想的胳膊弯曲了一些,但很好的保持了手上的动作不曾变形。“我叫傅莹,我爹打小就对我说,世道不好,做人不能太客气。”
“我叫夏想,重情重义的想,我客气吗?”夏想问道。
傅莹突然转了小半圈,为了保持手上动作,夏想只得顺着她转。结果她倏地以“心”发力,夏想没法用力相抗,被震荡的倚靠到了车厢壁上。
却见夏想刚倚上车厢,就被带起一阵香风的傅莹撞到怀里,而且她动作不停,拉着夏想便是一个转身,不等夏想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跌进了车厢。欺身压上前,她回复道:“你太客气了。”
“你会功夫?”授人以柄的夏想不甘道。他有些后悔之前基于大家往后是合作伙伴,听她说手绑着难受,就解开绳子的决定。
正欲坐下去的傅莹回道:“这功夫女人都会。”
车厢里的痛呼惊了马,骏马扬天长嘶一声,拖着上下起伏的车厢就是一阵狂奔。夏想系错扣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时,车轮卡在一处凹陷,精疲力竭的马卧在地上,通人性的马眼里尽是幽怨。
不远处,老三去而复返。
“夏爷。”
“怎么又回来了?”
老三回道:“老半天没等到你,我以为保安团的人追过来了,赶回来看看。”
“马尥蹶子了。”夏想解释道。
老三在棕色骏马浑圆刚健的马臀上踢了一脚,没好气道:“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夏爷,骑我这匹吧,王老四那帮人都等着呢。”
他话音一落,先前被他踢了一脚的马先是伸开前腿,慢慢撑起全身,最后抬起臀部,从地上站了起来。
“夏爷,这畜生就是欠收拾,打一顿立马老实了。”老三见状说道。
“你说谁欠收拾?”
打着呵欠的傅莹质问道。她之前嚷着彭定邦果然只有一张嘴,后来便累的睡着了,眼下估摸着是被老三和夏想说话吵醒,只听了只言片语,就对号入座了。
老三虽是有点奇怪她怎么披头散发的,但随即想到,她这副模样,倒是更像被突然绑来的。心下释然,口中说道:“我说这畜生。”
说着还使力在马臀上拍了一下。
不知联想到什么,傅莹低头暗啐一口,没搭老三的腔。
看到这一幕的夏想眼角抽了抽,随后淡定的从味道复杂的车厢里拿出绳子,将傅莹的双手绑好。自己则翻身上马,刚要把她拉上马丢到身后,老三开口道:“夏爷,把人押到前面,看上去更像。”
于是在夏想率先打马向前走的时候,傅莹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大屁股更是严丝合缝、紧紧贴着夏想的胯。
夜凉如水。
骑在马上,夏想也分不清他感受到的热意,更多是心头燥热还是接触间相互偎依的温热。一路行至葛条沟,放笼的土匪认出夏想的脸,立马大喊开寨门。土匪们的目光只在夏想身上一瞬,就都默契的转到了傅莹身上。有人看的是她冷艳的脸,有人看的是她高耸挺立的胸脯,亦有人垂涎她白里透红的雪肤,各人有各人的口味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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