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大在赌场当过几年打手,各种放狠话的人见得多了,他自己就是放狠话的高手,今天,居然见到一个更狠的,狠到睁着眼说瞎话。
正要给这白衣公子一点教训,老幺却在这时候“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笑得他不得不暂时住手。
“老,老大,哈哈,他,哈,他比你更能唬人哦,他说,要咱俩自断手臂哦!哈哈哈!”
于老大并不觉得好笑,不过也没有打扰自家弟弟,反而有些同情,或许,幺弟是在窑子里当龟公太久了,总是受人白眼和欺负,现在让他发泄一下也好。
于老幺很快就不笑了,神色变得凶狠,对着白衣公子吼道:
“你不是要断我手臂吗,来呀,有种你就来呀!”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衣公子跟前,将背上的包袱砸在地上,顿时,散落一地带血的金银细软,一根耳坠上甚至还能看到一团血肉,显然是从女人耳朵上扯下来的。
“要断我手臂,就凭你?哈,你见过血吗,杀过人吗,老子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狠人。
看看这一地的金银珠宝,知道哪里来的吗,知道老子杀了多少人吗?告诉你,一家十五口,全都死在老子三兄弟的刀下。
怎么样,怕了吧,还要断老子手臂吗?我呸,小白脸。”
于老幺骂得歇斯底里,痛快淋漓。
他们三兄弟刚刚干完一票大的,把老二做工的东家一家十五口全部干掉了,杀人的兴奋和恐惧还没有褪去,路上就撞到这么一个脑袋坏掉的书生,才有了刚才一番吼骂。
于老幺骂得痛快,铁幕却一句没听,只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然后,用那种丝毫没变的语气说道:
“时间到了。”
“你说什么?”
于老幺气得差点跳起来,却再也跳不起来了,他只感觉到右手腕一麻,手中就像少了什么东西,然后,左肩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啊啊……”
他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将一堆金银细软滚得到处都是,左臂齐肩而断,大股大股的鲜血流出,将这些罪恶的金银首饰染得更加鲜艳。
直到这时,于老大才反应过来,“老子跺了你!”咆哮着冲过来,短刀劈出强烈的风声,直接砍向白衣书生的脖子。
铁幕哪里会被砍到,一个箭步矮身,就先一步从刀光下穿过,抬脚将跟在后面的于老二踢飞,同时右手短刀回身反削,便在于老大后背划出一条深深的血槽。
这于老大也是了得,身后中了一刀硬是没发出一声惨叫,生生刹住前冲之势,身随其足,臂随其身,用手中短刀使出一击凶狠的回马枪。
这一‘枪’极为老练,时机把握堪称精准,刚好在铁幕削完一刀新力未生的间隙,或是普通人,肯定会紧张、以至慌乱,极难躲过这一击。
不过,铁幕何许人也,特么的根本不是人,他连死亡都不会在乎,何况是紧张,他根本没有那种情绪。
就在刀尖扎过来的瞬间,铁幕以右手刀尖触地,身体凌空旋转侧翻,险之又险躲过一刀。
两个人同时倒地,不过于老大是侧躺在地上,刀尖指向铁幕,后者则足尖与左手撑地,右手持短刀斜指半空。
铁幕的心是冰冷的,所以他不会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刚一落地右腿顺势一蹬,身体就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短刀轻松一挥,就将于老大持刀的手臂卸了下来。
直到这时,被踢飞的于老二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大哥与三弟先后被人卸去手臂,简直以为在作梦。
“杀了他们,你依然有五两银子。”
白衣书生背对着他,手中短刀还在滴着血,说出的话更是让于二心中发寒。
“我为你驾车,不要钱,求你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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