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宝追着兰香发的定位赶过来。
一路上的红灯让他心烦气燥,终于看到兰香的停在路边的警车,车里却没有人。拿出手机打给兰香,说:“人呢?”
兰香从一个巷口出来,说:“跟丢了。”
姜二宝说:“跟丢了?”
兰香说:“是。不知道巷子里还有共享单车。”
姜二宝说:“他都说了什么?”
兰香说:“他显得很没有精神。我问他去哪儿?他、、、、、、他说不知道。”
姜二宝向巷子里跑,兰香一把将他扯住了,说:“我们走完了整条巷子,没见着他。”
天淌亮了,姜二宝才回到家中,陷坐在沙发上。朱九妹看情形,肯定两兄弟又错过了,便挨着姜二宝坐下。
姜二宝说:“原来兰香他一直跟着三宝的,三宝突然拐进一条巷子,兰香他们下车再跟过去时,就看不到他了。满大街找不到三宝,我回所里用了系统,看到一小时前他买了到广州的火车票。”
朱九妹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姜二宝说:“我、、、、、、我怕爸妈他们担心,一直没敢跟他们说。”
朱九妹说:“你瞒着什么事?”
姜二宝说:“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有有什么问题?正好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在精神病院做医生,还考有心理医生的执照,听了我介绍三宝情况,他很肯定,三宝的确患有自闭症。”
朱九妹啊的一声,说:“不会吧?自闭症我见过,一般都不出门的啊。”
姜二宝说:“自闭症也分很多种,你遇到的是比较典型的、也就是大多数的那种。三宝的这一种比较特殊。现在想来,他从小就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大多数时间,总是一个人呆着、、、、、、为了不让他钓鱼,有一段时间,他身上的青紫伤痕就没有好过,爸妈总是一条柳鞭打断了再接着用另一条打,还把他单独的关在房间,但他只是望着爸妈,也不说软话,完全是一付无所惧的样子、、、、、、他现在不想见我们,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病根在作崇。”
朱九妹说:“我是不相信。有自闭症的人,可以拥有那么多的军队奖章吗?”
姜二宝说:“这是他强迫自己的结果。”
朱九妹说:“强迫?”
姜二宝说:“是。他钓鱼,他拿军功章,还有他玩麻将,都是一种求生的欲望在支撑着他做这些事。小时候,他有可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顶撞父母,有可能是某一天他自己去看了心里医生、、、、、、。”
朱九妹说:“不对,如果他真的有自闭症,那不是只有我们才可以帮助到他吗?”
姜二宝摇头说:“目前,我们的助也许是对他的最大伤害。”
朱九妹说:“不是,姜二宝,你越说越把我搞糊涂了。如果他真的有病,我们只会帮助他,爱他,怎么会伤害他呢?”
姜二宝说:“他的病症需要他不停的去寻找到一种宣泄口,有可能他会找到一种在我们看来极不符常规,所以,在我们看不过眼的时候,只有我们,他的亲人才可以束缚他的宣泄,进而也就是害了他。就好像他钓鱼他玩麻将,我们不都是想阻止他吗?而阻止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往精神病院里扔。明白了吗?他其实是很爱我们家,也爱我们,他之所以选择自己扛,就是怕我们看到他这样子,怕我们嫌弃他。如果不是兰香发现他,他可能就不会再次选择离开这个城市了。”
朱九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那他会不会、、、、、、。”
姜二宝说:“伤害别人,他也许不会做,但最后他扛不过来,有可能会自、、、、、、。”
朱九妹说:“你是说他会自杀?那赶紧找到他。宁愿把他放精神病院里。”
姜二宝说:“这只是预测。看爸妈为了三宝,一天天的不见笑容,我心里也很难受,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朱九妹说:“那你没问问你朋友的父亲,这病能不能、、、、、、。”
姜二宝说:“你是说能不能治好?”摇了摇头,说:“自闭症目前真正能治愈的很少。”
朱九妹头靠在二宝的肩膀上,说:“真希望三宝能好起来。”
姜二宝说:“朋友的父亲说,也有小概率的病人遇到机缘,然后性情会大变。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朱九妹又说:“真希望三宝能好起来。爸,妈,对他是越来越想念了。看着他们那样,我也超级难受。要不,就把实情说给他们听吧,这样他们或许会好受些。毕竟这也算是有了消息。总好过他们胡思乱想。”
姜二宝说:“怎么跟他们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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