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只好和西门庆搭话,其实所有话都是说给路远飞听的,所以动作也都是做给他看得。
她深深的望着路远飞拜了一拜,说道:“都怪奴家一时间疏忽,让风把手里的插杆吹落了下去,不小心打中了官人,官人休怪。”
西门庆并没有察觉到潘金莲这番话是说给他身旁的路远飞听得,他的身体先酥了半边,整理了一下头巾,抱了一拳,说道:“无妨,娘子不用歉疚,我也没有受什么伤。”
而后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摇着折扇,说道:“这倒是我的错,都是我冲撞了娘子了,娘子可别怪罪。”
潘金莲一双眼睛直在路远飞身扫视,说道:“官人不怪罪就好。”
“小人哪里敢呢。”
潘金莲冲着路远飞笑了笑,方才离开了窗边,她觉得遗憾,这次没有能够和路远飞搭话。
但是至少还是留下了一个钩子不是,日好也好方便再增加感情的。
至于西门庆,她基本给忽略了,有路远飞在,她根本就没怎么注意他。
窗口没有了妇人,西门庆还有些意犹未尽,虽然方才不过是短暂的见了一面,可是他的心里已经是被勾起了天雷地火,不能平息了。
想他西门大官人,在这清河县,有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这样风情的妇人,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去了。
何况,以他浪荡花丛许多年的功夫,可是看出来了,这妇人对他似乎也是有情谊呢,不然何以笑意盈盈,还频频抛来媚眼?
如此说来,这档子事,要成也不难。
路远飞在一旁将整个过程都是收入了眼底,西门庆和潘金莲这个千古传诵的名场面,他这么近距离的看了一遍,确实有别样的感觉啊。
他心里想着:“如此一来,这潘金莲和西门庆还是勾搭了,我得想一想怎么在这个过程中让西门庆大大的吃亏。”
西门庆这是转过身来问道:“路兄弟,你也是住在这附近的,你可认得这个妇人?”
路远飞点头道:“那是当然,我说一个人,想来即使你不认识,也一定听过。”
“谁?”
“武大郎,大官人知道吗?”路远飞说。
“你是说那个卖炊饼的矬子?难道说,刚才那妇人是那矬子的老婆?”西门庆砸吧着嘴,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口气,说道:“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呢。”
“怎么,大官人貌似对人家有意思?”路远飞道。
“莫非路兄弟有什么好法子?放心,只要兄弟帮了哥哥这一回,我一定重重地谢你。”
两个人边走边说,刚好踱步到了王婆的茶坊门口。
王婆一遍磕着瓜子,一遍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西门大官人,今日怎么又闲情来到这里了呢,不进来老婆子的茶坊喝一杯吗?”
西门庆看到了这王婆,眼前一亮。
王婆本就是清河县有名的媒婆,出了名人老成精的东西,她又是刚才那妇人的对门,这要是找着王婆从中撮合,事情成功的概率就大了去了。
他心道:“只要花了几两银子,让着老虔婆从中牵丝搭线,也就不难勾搭那个雌儿。”
于是他干脆抛下了路远飞,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茶坊中,打算向王婆求教。
在他看来,路远飞毕竟在撮合人这方面是外行,又是个男人,也不方面和向那妇人搭桥,所以王婆可比路远飞看起来靠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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