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尤收了刘家村的税粮,欢欢喜喜驱着马车回县城。

收税难得如此顺利,心里自然高兴。

以往收税,常常免不了折腾。

尤其今年的税粮,更是难收,因为雨水不足,田里的收成都不好。

唯独在刘家村,收地十分顺利。

不仅好交差,且能捞得不少油水。

正午。

五辆马车滚滚而行,进了一片树林。

嗖嗖!

忽听两道破风之声,坠下两道飞箭,正落在马车前面,惊得马儿嘶叫,尘土飞扬。

“怎么回事?”

周尤微怒,在车上嘶吼,“为何停下,速速赶路!”

“啬夫大人,有有强盗!”

几个差官惊慌失措地跳下马车,手中各自取了兵刃。

周尤下车一看,但见树林两边蹿出一群大汉,个个威武雄壮,人高马大,手里拎着刀斧剑之类的兵刃,模样凶神恶煞,杀气重重。

“这”

“尔等何何人,可知我们拉的是官车,运的是税粮,你们胆敢劫掳,乃杀头大罪!”

周尤将腰间的令牌捏起,以示官府身份。

不料强盗们不退反进,直接逼到马车附近。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肥头大耳,一身颤肉,令人畏惧。

周尤已经算胖,这强盗头领比他还要胖一大圈。

“俺们劫的就是官府!”

“若是普通人家,俺们懒得动手!”

一听,周尤差点昏倒,这是遇上硬茬子了。

一般强盗,哪敢劫官府的车。

“各位!各位!有话好说!”周尤立马怂了。

“少废话,”胖子冷哼一声,架着一把大刀走了上来,“想活命的话,把东西全留下!”

“这”周尤咬着牙,不肯放弃,“大哥,小的这是刚收的税粮,你们全劫了去,小的如何如何向县令大人交待啊!”

“好啊,”胖子扬起大刀,利刃作挥砍状,“老子一刀砍掉你的脑袋,便不用交待了,如何!”

“不!不!”

周尤吓得面无血色,退后两步。

他们这边有七八人,虽是官差,带有兵刃,实则没有任何战斗力,只能吓唬老百姓。

再看对面,足足二十余大汉,全是不好惹的主。

动起手来,如鸡蛋碰石头。

好汉不吃眼前亏,谁都懂这个道理,周尤只得缓缓退下,“好!好!诸位大哥莫动怒,我我们照办便是!”

说着使个眼色,赶紧和手下卸车上的粮食。

很快,五辆马车的粮食全卸光,一粒不剩。

“滚吧!”胖子十分满意。

周尤等人哪敢停留,驱着空荡荡的马车,赶快逃离。

还好这群强盗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只为劫粮取财。

能保住性命算不错了。

周尤一行狼狈逃窜,咣咣当当跑出二里地,才敢停车。

“这他妈什么世道,盗匪猖獗,连咱官府都敢劫!”

“别说废话了,咱咱们丢了税粮,是大罪啊,县令大人一定一定会重罚!”

几人全都唉声叹气。

“哼,”周尤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不止重罚,你我都免不了牢狱之灾!”

众人益发郁闷。

今日真是乐极生悲,倒霉透顶。

本来收了税粮,他们都有油水可捞,这下好了,转眼一场空。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周尤咬着牙,想出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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