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疾调查出来的资料,沈已临相当不满意,并表示怀疑,把平板递回元疾,刚才还带着嬉笑的眼神渐渐凝了几分冷色。
“车子捞上来,明天和我一起进宫。”他吩咐完,便自己慢慢往床里躺,“我都差点死掉,总得要哭一哭才成。”
元疾飞快近身,服侍沈已临,并低声回答,“今晚将车子抬上来,按您的吩咐装厢,明儿直接送去皇宫,您……要去吗?”
殿下命大,万幸只有肋骨有轻微骨裂,再无他伤。
若要去皇宫,总得要走几步,而医生吩咐需要静养。
“当然要去,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大哥搞出如此大阵势,难不成让我吃哑巴亏?你何时见我吃过哑巴亏?人若犯我,不好意思,我会犯回去,以德报怨?sorry,不是我的风格。倒是我那大侄子,小小年纪,优雅温润,是个喜欢以德抱怨的。”
沈已临说完,这边元疾已轻轻将薄被拉起为他盖上,将卧室所有灯光调到微暗,已到沈已临就寝时间。
他们的殿下极为自律,每晚十点半无论有什么事,除非是杀人点头的事,才会临时处理,若是其他事,马上放下,准时睡觉。
早五点准时起床锻炼一个小时,才会开始忙碌一天。
沈已临已闭上眼睛,元疾准备轻轻退下,又突闻床上传来声音,“容意于我是救命恩人,她家里那边安置一下,不必让君王知道。”
意思是,不必让君王知道是容意救了他。
这是在保护容意。
君王若知道,那么,大殿下沈羿衡同样知道,以大殿下的手段,一旦被他知道,容意活不过三天。
“是,殿下。”元疾微微欠身,弯着背脊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卧室。
出了卧室右转便是沈已临衣帽间,所有服装以皇室宫装为主,偏向中世纪贵族,颜色以白、黑为主,再以金扣、金边、金云纹精制而成,华丽中带着一丝禁欲诱惑。
十八岁的沈已临体格消瘦,但身量高挑,加上常年运动,每次穿上皇子华服出场,皇室的贵气与优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出场便是焦点所在。
元疾需要给沈已临准备明天所穿的衣服,挑出来后再交给宫侍烫熨,等明天沈已临运动结束,马上伺候更衣。
晚十点半,皇宫。
一名穿着黑色西式贵族西装,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儒雅男子坐在一张高背宫式大椅,眼神阴翳,眼神阴翳扫向下跪之人,“所以,沈已临没有死,还活着?”
他是大殿下沈羿衡,今年四十有五。
“是,殿下。”下跪之人身子紧紧匍匐,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大殿下处在极怒,需要倍加小心才可,“动手脚的人已经解决,没有留下痕迹。”
没有留下痕迹?
沈羿衡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桌,怒喝,“沈已临没死就是最大痕迹!想办法把车辆销毁,绝不能让沈已临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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