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后宫的妃嫔们,其实与前朝的大臣们,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后宫佳丽们,大都是从朝廷大臣们的女孩儿,或亲戚的女孩儿们中选秀选出来的。
所以,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为什么要雨露均沾的道理,就是事事都要平衡。
他这样子赌这一时之气,终归也是不会长久的。
想着他用这样的法子,折磨自己与我,心下便一阵一阵的黯然神伤。
我这五味杂谈的心里,说不出的悲凉,猛然间失口问道:“皇上是明君吗?臣妾只问皇上是不是明君。”
他放开搂着我的胳膊,转身坐在塌椅上,前后左右的摇摆不定,他虽然是没有回答,他知道我问得是什么。
“已经几日了?我是说让我连续侍寝有几日啦!皇上不妨算一算。放下我不用说了,您在前朝已经政务繁忙,已经够皇上操心的了,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六宫因此事而成为怨气之地,后院起火,成了战场,添了乱子,只会让皇上更烦心不是?皇上不妨静下心来思量一番。”
隐粟静静地听着,并不打算搭理。
我继续说:“皇上若是对臣妾有气,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折磨于我,我相信要想折磨于人,有的是法子,不能用专宠于我冷落其他后妃的笨法子,旁人辱骂臣妾无关紧要,可是不免又会议论皇上男儿凉薄,喜新忘旧,难听的话一定很多。说到底也是臣妾不忍心,也不想着您为女人,而失了臣心和民心。”
我说到最后,也是语中已有哀恳之意。
我说的话打动了他,还是更加的烦躁。总之,皇上隐粟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雕木花窗,微风吹着他身上薄薄的明黄丝绸寝衣,这时竟然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是有点儿单薄。
风刮得更大了,轻薄的软帐也随风飘荡,我看着红烛亦微摇起来时,照着皇上那张沉静的脸。
过了许久,皇上转身来到我的面前,牵着我的手,良久才道:“朕知道了。”
我亦闭上双目,再不说话。我觉得再多说也是无益。
是夜,虽然皇上亲密了些,但是还是没有夫妻之实,这些只有他知我知的事,我们不去说去,他人怎会想到后宫竟然有这样的荒唐事。
次日,照例去了葵秀宫请安,皇宫娘娘已经从敬事房那里,知道了昨儿侍寝的又是我,能给我好脸色看吗?
我左右不是,皇上犯拧,你皇后娘娘的话,他都当成是耳旁风,何况是位微言轻的汪更衣呢!但是这些都是心里想的,怎么敢在皇后面前,表现出来呢?只有打碎了牙齿,硬往自己肚子里咽罢了,气也受了,脸子也看了,场子也散了,于是各回各宫。
给皇后娘娘请安回来,内务府总管罗运全公公,悄摸声的来到了丽颂宫里。
“不用通报了,有事老奴担着。”罗公公和守门小太监说着,人已经进了丽颂宫。
屏儿忙迎上去:“罗公公今日个有空,来丽颂宫串门来了,快请进去吧!罗公公辛苦你了,主子正休息那。”
屏儿大声说着,积极的和罗公公套着近乎,一是对罗公公客气,而最最主要的,其实是想着让我听见罗公公来到了丽颂宫里。
“快请罗公公进来。”我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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