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余蘅说了声,便朝宫外走去。

江宛莫名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到了宫门口,守门的禁军例行盘问了领他们出宫的太监。

余蘅与江宛便略站了站。

余蘅:“进宫前,我已派人去你府上。”

本还担心出了宫也没人来接。

江宛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到。”

这两句话后,禁军便放他们出宫。

她与余蘅本该分道扬镳,余蘅却又跟她到了马车边。

春鸢正等着,还没来得及说话。

余蘅道:“一日三次,不要碰水。”

说着,将一个小药瓶扔进春鸢怀里。

不等江宛道谢,他转身便走,很快便上了马,离开了。

江宛目送他打马离去,才由春鸢扶着上了马车。

刚坐定,春鸢便立刻给她涂了层伤药。

凉凉的膏脂润在伤处,疼痛果然减轻了许多。

忽听得马车外有人叫卖米糕。

想着今日一早就出门,怕是圆哥儿会闹脾气,江宛便让春鸢去买了五斤,既给圆哥儿吃,也给院里的小丫头们分一些。

米糕香气在车内散开,江宛的思绪也发散开去。

嫁妆的事不知点得如何。

池州来的那个宋管家看起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至于晴姨娘的事,更是扑朔迷离。

不过晴姨娘的这一桩,至少让她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有人正密切地注意着府里的动向。

第二,晴姨娘在那些想杀她人手里,可能会变成捅向她的下一把刀。

此事该如何善后,还需从长计议。

“夫人,”春鸢道,“这次进宫可有什么事?”

江宛回过神:“没什么事,倒是家里,那群池州来的可还安分?”

春鸢点头:“倒不曾生事。”

江宛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江宛忽然道:“你让韩丰收把逃妾之事报去府尹衙门吧。”

春鸢惊讶地看她一眼,点头称是。

江宛闭上了眼。

千头万绪,步步艰难。

马车停在了侧门,梨枝一早便等着。

一见江宛,梨枝便忍不住松了口气。

已近酉时,江宛折腾许久,已然十分疲惫,她步履匆匆地回了正院。

一路上,却总觉得有人正在窥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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