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封年鼓起勇气,将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再会。”最后那句话很轻,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夏府。

历练结束,封年如约回到眉山,没想到封子期已在山下等候他多时,见到他归来,叹了口气,“你父母的事,还是让你知道了。”

“师父,我...”封年在见到西凉燕的那一刻便后悔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若非他的执念与狠辣,是不是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清虚,还是让你说中了啊。”封子期拍拍封年的肩,“清虚道长曾同我说过,这是你的劫,躲不开、避不掉,我不信,瞒了你十多年,可依然改变不了这结局。封年啊,这道坎,得靠你自己来过。”

封年回山后将带回的剑交给掌门陆芸山后便拜别了。

待他离开时,隐隐感觉身后有剑风张扬,回首望去,不由得呆在原地。

方圆几里的树木从一个横截面上被削断,掌门陆芸山提着剑站在中心。

他不敢多做停留,却听见掌门问:“他可曾留下话来?”

“回掌门,不曾。”

陆芸山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话,待封年离去后,靠着树桩缓缓坐下,细细抚着剑身。灵鹤,一别二十载,物是人已非。

九月九日这一天终于到了。木翊川来到陈家铁匠铺,曾经那个陈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原来的小伙计成为了新的老板。

对于这些,他都不在意,他的目标只有杀了封年。

终于,一名男子背着剑出现在陈家铁匠铺,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久郁于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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