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赵玗觉得有些疲惫,躺在属于自己的一半床上,准备睡觉。

刚眯住眼睛,就感到有个小手在捅自己的肋骨。

赵玗一个激灵翻起身来,看到耶律质古坐在床边,扑棱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

“怎么了?”不知道小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耶律质古说话吞吞吐吐:“那个……我想……”

听到这里,赵玗只觉得血脉喷张,心跳加速,体内激素疯狂分泌。

“我想去洗澡,你能不能帮我看下门?”

“噗……”赵玗鼓起来的气球,瞬间泄了下去。

“好吧。”

无奈地起身,两人朝着“人民澡堂”走去。

银枪军保持了多年来的良好习惯,始终有人站岗放哨。

见他们可敬可爱的赵公子出来,问道:“公子大半夜的出来,可是有什么事?”

赵玗道:“公主想洗澡,我给他看门。”

哨兵道:“这哪成啊!”

赵玗懵了一下,心想这是不想让公主洗澡吗?

哨兵道:“公子稍等,我去把木匠叫起来,把水接到公子住处。怎么能让公主和公子跟俺们这些糙汉子用一间屋子洗澡。”

不等赵玗答应,哨兵已经喊醒了好几个木匠。

听说是赵玗想往自己住处新建澡堂,大家也顾不上睡觉了,三下五除二地新接了一趟水过去,另外在赵玗的住处旁边搭了个小茅草屋,当澡堂用。

各种工具和材料都齐备,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瞧着众人任劳任怨的模样,赵玗感慨万千。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这一呼百应的感觉,真香。

不过接下来,赵玗就高兴不起来了。

木匠们给他修的洗澡间,跟住处连在一起,直接相通。不仅没有门,连个门帘都没有。

也不知是木匠们嫌麻烦,还是压根就觉得没有装门的必要。

总之,赵玗背对着门口,努力地克服脖子不时转动的欲望,那模样就跟个中风康复患者一样。

……

第二天一大早,赵玗跟张贞冲两个老搭档,领了几个人去州府领装备。

县衙里面没有武装设备,只有州府才有一些简单的单兵装备。至于强弓硬弩,铁甲战马,只有幽州节度使府里面才有。

王朴只是儒州的参军,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能给赵玗提供一些长枪、皮甲、弓弩这样的单兵设备。

张贞冲随手拿起几件兵器,比划了比划,面无表情,朝着赵玗点了点头。

意思是说,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好货色,只是凑合着能用而已。

“那就祝你们马到功成,旗开得胜!”王朴交割了兵器,顺便祝贺一句。

赵玗酸酸地说道:“马呢?旗呢?”

王朴心里吐了一口老血。昨天刚刚领教过赵玗无耻的程度,今天可不想再讨没趣。假装被听见,顺势往外走。

这时,只见外面进来一个少年。

少年一蹦一跳,过来就搂住王朴,高兴道:“王朴哥哥,可想死我了!”

王朴定睛一看,也高兴道:“原来是柴荣弟弟!你们怎么来了?”

柴荣?!

赵玗只觉得心头一紧,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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