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为什么没跟我说?”

“昨晚吃饭的时候就跟你说了啊!你自己忙着弄那些竹片,还点头答应了!”

“.....”

苏画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注意力太过于集中,在想怎么教学的事情了,就没怎么注意。

“好啊,我跟你做兄弟,你却想当我爸爸!玄老头,你不厚道!”

“放心,你以后喊我兄弟,霓裳喊我爹爹,这不冲突!”

......

“乖女儿,爹爹这就帮你把早饭端出来,小云子的厨艺是越来越精进了。”

“谢谢爹爹。”

看着这和善的“父女俩”,苏画一拍额头,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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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苏画这边混乱的关系,而长安城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秦王府管家正神情紧张,步伐匆忙的赶往后院。

穿过抄手游廊,夸过中堂。

秦王府内森严戒备,唯独后院不见护卫身影。以秦王的本事,就算有刺客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他本人又喜欢安静一些,又不想清静的小院子被人打扰,所以都将护卫安排到了中堂。

后院上房五间,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檐下穿红着绿的丫鬟,正忙着修剪院中园艺。有说有笑,倒是没有深宫之中的压制之像。不难看出,秦王对于府中下人还是不错的。

池中凉亭,名唤澜风。

时值四月,池中荷叶正开的娇艳,也为鱼儿带来了不少的饲料。池中名贵之鱼众多,更有前朝大理一族的皇室之鱼裂腹,其口味之独特又难觅踪迹,就连文宗都未曾尝过。

更有诗云:数朝万代千百载,莫过人间一场空。王权霸业澜风内,不及天策钓鱼翁。

京城百姓众所周知,秦王酷爱垂钓,自号钓翁,字面浅显易懂。

更有甚者拿此大做文章,不懂文学非要学圣人自号,还取了这么一个毫无水平的号,不过这些事情也都被他的威名掩盖了下去。

秦王是当今天子文宗的皇兄,若不是他无心皇位,可能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是他了。

此时的秦王唐祈武,穿着朴素带着草笠,执着鱼竿。

身旁挂着虫鸟架,笼子画眉银铃蹄叫。

管家步伐匆忙在石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唐祈武只感觉鱼儿刚刚咬勾就被吓跑了。还没等管家喘口气,唐祈武就不悦的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本王正在钓鱼吗?现在好了,本王的午饭被你吓跑了。”

管家汗颜,府中什么珍馐美食没有。王爷你非要吃鱼,事情都快火烧眉毛了。顾不得还在发怒的秦王,喘匀了气息,这才开口说道:

“王爷,大事不好了。”

“说了多少次,老渊你怎么老是一惊一乍。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东西都没学到。”

老渊是管家的名字,本姓梁,跟随唐祈武征战沙场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由于年纪问题只能退伍,在秦王府从事管家一职,念其有功,后赐唐姓。

唐祈武说着将鱼竿收了回来,又重新放上诱饵重新抛入湖中。

“王爷,你还有心思钓鱼呢?你看看外面在传闻什么吧。”

“外面又在说我什么?”

“说你不尊圣旨,私自回京。那群文派官员,弹劾您的奏折都堆满了龙书案了。”

唐祈武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散发出来的。

他回来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个局面,这个时候更是懒得理。

将草笠压低,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椅子上。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爷!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唐渊这个恨铁不成钢啊,就差摇醒王爷跟他说上一番大道理了。

“小鱼小虾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可是也不能任由这群百姓说三道四,这一来二去,陛下难免会听信谗言啊。”

“然后呢?陛下还能将我斩了?顶多是责罚俸禄,又或者剥削手中兵权。这几年来我都习惯了,下去吧,以后不要拿这些小事来打扰我钓鱼。”

“帮我把重儿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唐祈武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带着一些失望。

看着自家王爷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唐渊也无话可说,只能砸了咂嘴,行礼告退。

听着脚步慢慢消失,唐祈武这才直起腰杆,扶了扶草笠,一改刚才不耐烦的样子。

看了一眼头顶的朝阳,喃喃道:“跳梁小丑。”

手中的鱼竿又在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唐祈武对着四下无人的凉亭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鱼儿上勾了,是时候收网了?”

随即扬起鱼竿,原本在水中还存有一丝重量的感觉,扬出水面的时候却空无一物。

“心急了,鱼儿还没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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