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韩太后的一颗心慢慢下沉,衣袖下蜷缩的双手仍旧紧紧的捏着,她沉声质问道:“韩锦湘,你们到底要作甚?”为了权势和富贵,不可能,湛王是今上的嫡亲叔叔,先帝临终前未曾留下顾命大臣,但湛王十二年来辅助年幼的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并没有想要称帝的欲望。那这究竟是为什么,韩太后猜不透。

“我的好姐姐,大周的韩太后,时至今日,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实话告诉你,我和王爷时常入宫自然是为了探望我们嫡亲的儿子。带着逸儿入宫,那是为了让你更加亲近逸儿,你嫡亲的儿子就在身边,你却不自知,还把他当成侄儿,好姐姐,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哈哈!”湛王妃再一次无情的嘲讽韩太后,笑的眼泪都掉下来,太痛快了。

湛王压着从前线传来的战报,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可等不及了,要让韩太后知晓,等了十多年了,也够了。等回去湛王妃再去找湛王算账,为何压着不告诉她?现在湛王妃只等着看韩太后的笑话,看着她饱受痛苦和折磨。

韩太后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都是她曾经跟周承逸在一起的画面,从湛王妃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和湛王狸猫换太子,将她和湛王的嫡亲儿子置换了她和先帝的儿子。一时间,韩太后思绪万千,这也难怪,当年她快要临盆的时候,湛王妃不在湛王妃待产,跑到宫里陪着她,说什么姐妹作伴,都是虚假的,为的便是要将两个未出师的孩子掉包。

想来不是一日之功,他们早就在预谋策划。韩太后的嘴巴里仿佛被堵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湛王妃,枉费她将湛王妃当做亲妹妹般对待,到头来,竟换的这般回报。

良久,韩太后才沙哑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湛王妃露出一抹轻笑的笑容:“为什么不这样做?韩太后,我的好姐姐,凭什么父亲不宠爱你,你还能嫁给太子,做太子妃,高高在上。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先帝对你呵护有加,凭什么所有的好事你都要占全了,我偏不让你如意。对了,你当真以为你和王爷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吗?”

语不惊人死不休,韩太后直勾勾的盯着湛王妃:“原来你是因为嫉妒哀家?”她和湛王的事,其他的人应该不知道。

“嫉妒你,当然不是了,应该是憎恨你!你分明嫁给了先帝,还私下里跟王爷勾勾搭搭,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做大周的太后!”湛王妃在这一刻,终于可以不用戴着虚伪的面具讨好韩太后,可以将埋藏在心底的话都吐露出来。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先帝对你呵护有加,先帝,难怪这几日她时常梦到先帝,原来是她和先帝的儿子要被先帝接走了,她还以为是先帝在怨恨她,便亲手给先帝做一件蓝色衣袍,准备过几日在先帝忌日的时候烧给他,聊表愧疚之意。

再抬起头,韩太后目光清冷:“不管你信不信,哀家和湛王从未有过半点对不起你和先帝的事。”虽说她心底有湛王,但是两人从未有过半点逾越。

“太后,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帝信了。”湛王妃轻笑了一声,没等韩太后说话,继续道:“好姐姐,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当年先帝身子病重,太医说可以再撑几年,却因为你在他的汤药中下毒,让他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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