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送来书信,自然是有人替他遮掩,才能这么顺利的将书信送到韩锦绣的手中。

安心和安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且看韩锦绣的举动。

韩锦绣示意安梅去将书信拿进来,等书信递到韩锦绣面前的时候,她想要将书信烧了,转念一想,她倒要看看湛王要作甚?

玉手飞快的打开书信,韩锦绣一目十行的看起来,湛王的书信内容很明确,首先是说了湛王对韩锦绣的思念之情有多深,紧接着进入到正题,让韩锦绣在镇北王府多待几日,暂时别回东宫。最后湛王还贴心的让韩锦绣注意身子,他随着书信也送来了不少补品。

这封书信韩锦绣自然不能烧了,她得留着,吩咐安心将书信放在妆奁匣子,好生放着。之后韩锦绣便弯曲着指节敲打桌面,镇北王和青姨娘连同青姨娘所生的一对龙凤胎都在外,暂时还没回京城,她首先要得到太子的信任,缓和夫妻关系。

对了,湛王书信中提到不让她回东宫,是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从安梅口中得知,三月初十是陈皇后的寿辰,宫里要举办盛大的宴席为她祝贺。湛王的心意不难猜测,让她这个太子妃不出席,丢脸的便是东宫太子,湛王真是好计谋,她偏不让他如愿。

忽的,韩锦绣想起来了,也是在陈皇后寿宴上发生了一件事,让帝后越发的嫌恶太子,思及此,韩锦绣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很期待这一次回宫。

东宫

太子身子孱弱,那是大周人尽皆知的事。此刻太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身绛紫色的长袍,乌黑的头发被拢在一只碧玉的玉冠中,两鬓散落着几缕碎发。他正斜躺在塌上,伸出枯瘦的手掌接过贴身侍卫阿炎递来的汤药,仰头一口饮下,再将碗递给阿炎,从另外一位贴身侍卫阿九的手中接过丝帕,轻轻擦拭嘴角。

随后太子才将目光放在跪在地上的幕僚薛树的身上,道:“先生可有什么事?”

薛进恭敬道:“今日是三月初九,明日便是陈皇后的寿宴,微臣觉得得派人去镇北王府将太子妃请回宫。”陈皇后寿宴,太子妃不出席,东宫免不了要惹人非议,原本太子妃和太子关系就不睦,如今不能再让人瞧笑话。

阿炎和阿九闻言紧盯着太子,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太子轻笑了一声,道:“先生多虑了,既然她不愿意回宫,孤不勉强。先生的好意孤心领了,若是没其他的事,先生且下去歇着吧!”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薛树皱着眉头,显然太子的回答他不满意,继续道:“太子,明日陈皇后寿宴,可宴请了不少朝中的重臣和家眷,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妃不出席,东宫势必要受到责罚,请太子三思。”太子妃不愿意回东宫,那便由他亲自去劝说。这是他分内的事,身为东宫的幕僚,就必须为太子考虑,绝对不能由着太子任性,意气用事。今日既然来了,他就做好了准备。

太子轻哼了一声,朝阿炎看了一眼:“送先生出去。”言下之意是不听薛树的话,要一意孤行,独自出席明日陈皇后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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