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肩宽腿长,到底是武人,常年上山打猎,攒下一身好本事,肌肉也硬实。

这肩膀顶的韶音不大舒服,硌着她肚子,但她乖巧地没吭声,也知道事态紧急。

就她三哥这凡事都轰轰烈烈雷厉风行的性子,走个路都像打仗一样,真要是让她自己追,她可未必撵得上。

毕竟体弱。

官府衙门位于邺城正东方。

当裴秋丰扛着韶音赶来东大街,就见衙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交头接耳,也有人冲着公堂之上指指点点,更有人压低了嗓子议论纷纭。

裴秋丰放下韶音,他冷着面,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

“二哥!”

他嗓音低沉雄浑,一眼就看见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裴夏耘。

裴夏耘回头看了裴秋丰一眼,他抿了抿唇。

这唇色好似诱人的樱粉,他清澄干净的黑瞳本是晶莹剔透,像不染尘埃。

但此刻却蒙上了无声的阴霾。

官府的周大人手持惊堂木,他蹙着眉看着堂下这兄弟二人,心里忍不住欷歔。

同为男子,难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触。

但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该审的案子也还是得继续审。

他翻开一份卷宗,上面详述裴夏耘生平,以及今日这场口角的经过,这是衙役之前为裴夏耘做过的笔录。

“吴山村裴氏二男裴夏耘,你可知罪!”

“我……”

“他何错之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