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想留住苏珈珈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苏珈珈在,邻国才不敢侵犯,此次,他竟要带着玄苏一起走,怕是不会回来了呀。
“我带玄苏出去游历,熙极国的情况也会多加打探,就请皇上替我护好那院子里的花草。”苏珈珈只稍稍作了一下揖便未再多言,
他要走,又岂是旁人可以阻止的?明阳皇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反倒是照顾玄苏的李公公,直抹眼泪。
“我的殿下呀,你出门在外可要多带些银钱,多多照顾自己,半夜不要再掀被子了,要听国师的话,哎,你怎么就要出去了呢?你这一走,老奴可怎么过啊,想当年,殿下七岁还总失禁,老奴日日夜夜的陪着换洗衣物床单……..”
看他越说越起劲,玄苏羞得脸都红了,连忙止住。
“公公,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可别说了。”
李公公含泪看他,又向苏珈珈作了一揖:“殿下还小,烦请国师照看了。”
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苏珈珈看了看玄苏,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颔首权当答应了,
玄苏气急,在这时候又不好多说什么,本就心情不佳了,偏又冒出来个小鬼头来。
“国师大人,你要走了吗?你带我去好不好,熙皇叔又蠢又笨性格还不好,还不如带我去帮你打下手呢!”
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粉雕玉琢,虽生的可爱,神情却极为严肃,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提起玄苏时,一点也不掩饰嫌弃。
闻言,玄苏心情便更不好了。这么个毛头小子,还跟他叫板,要不是他亲爹在这,准把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
“归箔,不得胡闹”明阳皇瞅着自己的小儿子,严厉告诫道。
这位刚刚还指点江山的小大人,当即缩了缩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明阳皇,眼泪都挂了几滴,看他如此,玄苏本想帮腔几句的也不好说什么了,心里却更加憋屈。
此时,有只手搭上玄苏的肩,言:“时候不早了,走吧。”
就这样,苏珈珈与玄苏乘着马车,消失在山林里。
离开皇宫,是玄苏一直想做的事情,但方才的情形着实气人,他已经十六岁了,若不是他情况特殊,已能成家立业,可那么一大群人,却全拿他当小孩子看。
对面的苏珈珈见他如此,笑意盈盈,心中了然却还是问道:“怎么?不开心?”
苏珈珈的骨骼比较分明,五官标准又立体,不笑的时候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样冷峻,可是他的笑,竟意外的明媚。
然而此刻的玄苏,只觉的这张脸十分欠扁。玄苏完全不能理解,旁人都对苏珈珈崇敬有加,却像对小孩子一般对自己,明明苏珈珈只大了他一岁而已啊!为什么啊为什么?
“在想差别对待?”心思被人猜透,玄苏给了苏珈珈一个白眼,忽而又得意的扬起头,向苏珈珈挑衅道:
“大概是因为我长的比你好看,所以比你危险。”
恰巧马车经过石子,颠簸了一下,玄苏重心不稳,身子便向前倾去,苏珈珈单手扶住了他,笑道:“也许这才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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