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忽然昏迷不醒,整个重华宫顿时乱了。
虽有圣上坐镇,可该散出去的消息,也都散出去了。
太医院的御医整治了许久,也没查出来这德妃是个什么病症。
可现下人就是不醒,倒是蹊跷的很。
宫人们跪了一地,个个面色惶恐,在圣上面前,吓的魂都丢了大半。
德妃在自己宫里,不明不白的昏迷不醒,整个重华宫的宫人们都脱不了干系。
太医们还在商议德妃究竟是何病症。
一身明黄锦袍的景仁帝负手站在大殿上,手指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沉声问道:“娘娘昏迷时,何人伺候在侧?”
帝王问话,一屋子的宫人们吓的伏在地上,皆不敢言语。
出事时,宫人们都在门外,殿内除了提前离开的三皇子殿下,便只有晨阳王妃主仆二人了。
此刻,顾轻鸿站在一旁,并未言语,微垂着头,敛着双目,脸色有些发白,仿若一副被吓的不清的模样。
这事明摆着是冲她来的,德妃昏迷前只有她与穗儿在场。
凤清宇离开时,德妃尚未昏迷,可这凤清宇一走,德妃便晕了过去,岂不是巧的很。
德妃昏迷之时,顾轻鸿也借着扶住她的手腕之势,搭了一把她的脉象。
脉象虚弱,且有停滞之像,虽短促,可也说明这德妃确实是身体不适才昏迷不醒的。
德妃昏迷不醒,并非是装模作样。
那枚平安符顾轻鸿也捡起来嗅了嗅,平安符内确实装着安神的香料,可那香料中隐隐还有一股药香。
正巧景仁帝来的不是时候。
顾轻鸿还未来的急探究那股子隐隐的药香,究竟是一味什么药。
眼角余光瞧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进来,她便将香料丢在了一旁的矮桌上。
德妃突然昏迷实在太过蹊跷。
这平安符虽是凤清宇送的,可他身为皇子,若敢公然毒害皇妃,只怕是要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想来,应不是这平安符的缘故。
凤清宇再傻,也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
变故来的太快,顾轻鸿根本没有机会理清头绪。
这会跪了一地的宫人一个个缄默不言,只怕是吓的话都不敢说。
“圣上问你们话呢?一个个的是聋了不成?头上的脑袋不想要了?”
景仁帝旁侧的内侍公公,捏着尖细的嗓音,指着那一地的宫人们,指桑骂槐。
一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的打量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晨阳王妃,眼中的鄙夷之色甚重。
心中想着,都这般时候了,这晨阳王妃倒是会装傻。
可这事,是能装的过去的吗?
内侍公公一阵责骂。
伏了一地的宫人瑟瑟发抖。
先前领着顾轻鸿在偏殿“喝茶”的内侍,战战兢兢的答道:“奴才们……都在殿外……三,三殿下离开后,殿内只剩晨阳王妃与王妃随身伺候的婢女在……”
穗儿本同那些宫人们一同跪着,这会儿更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软在了地上。
听了那内侍的话,伺候在景仁帝跟前的公公转头瞧着一语不发的顾轻鸿,阴柔的嗓音不阴不阳的说道:“娘娘昏迷之前可是王妃在左右?圣上问话,王妃为何不答?这其中有何缘故?”
有何缘故?
顾轻鸿挑着眉心,抬起一双眸子望向那内侍公公。
狗仗人势说的果然就是这种人。
一个内侍太监,也敢这般质疑晨阳王妃。
若说没有景仁帝的属意,顾轻鸿却是不信的。
她一副懵懂的神色,望着那内侍公公,“公公这是何意?本妃入殿时并未有人引见,这殿内除了德妃娘娘与三殿下,也无人伺候左右啊!公公问这其中有何缘故?本妃也想知晓这其中有何缘故!”
圣上问的是何人伺候左右。
她好歹也是晨阳王妃,犯得着伺候一个妃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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